肩頭被擊碎,靈炮去勢未絕,直入虛空。一聲慘叫驟然響起,一名修士從黑暗中顯露出身形,胸膛上出現了一個貫穿前后的大洞。慘叫過后,修士伏倒在地,聲息全無。
玉琀狂笑起來:“哈哈,你們以為躲在一旁就能置身于事外?這下明白了吧,其他各界修士都是來星路修煉的。地淵的修士則不同,他們是來找我們麻煩,將我們擊殺吞噬的。”
像是在為玉琀佐證,剛剛殞命的修士被一團黑霧籠罩其中,瞬間便消失不見。
大戰徹底爆發,北烈陽死死纏住玉琀,花憐九時不時發出劍光,為北烈陽助戰。花半頃手持碧色青天,與出現在虛空中的修士殺在一處。
地淵之中,岐蘭山上人影一閃,玄天的身影隨即出現。他信步而行,采摘了幾樣靈花靈草,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,仿佛剛剛修煉的武士一般。
“傳送陣,長路連,東風送我到岐蘭。師弟,你的傷勢痊愈了吧。”
玄離的聲音響起:“師兄,地淵戰事正酣,你竟然找到了這里,看來你胸有成竹,此番必定滅江海盟而歸。”
玄天點了點頭:“那是自然,這一次有魔族全力相助,大事必成。”
玄離長嘆一聲:“師兄,借助魔族力量統一了地淵,真的能讓人界重聚?”
“總要試試才行,就算不能讓人界重聚,我借江海盟之手消滅了魔族修士,也是一件大功德。”玄天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就在此時,一道劍光從天而降,直入云澤山。玄天臉色一變:“不好,有人趁我不在,要擊毀云澤山的古傳送陣。”
云澤山上,風庭手持寶劍,狠狠劈了下去。玄清宗大殿所在的山峰被一舉劈為兩半,原本藏身在山峰中的傳送陣被一劍擊毀。
玄天身軀一震,大罵起來:“風庭,我有意容讓,你卻咄咄逼人,既然如此,我倒要看看,你一個人能分身幾處?玄清宗修士聽令,攻打大荒城、鐵門關、云夢澤,人殺掉一半,城池全部毀掉。”
一聲令下,玄清宗修士紛紛殺出,一時之間,地淵中滿地戰火。玄天沉思一陣,苦笑搖頭:“為今之計,只好趕回云澤山看個究竟。師弟,你的傷勢痊愈了,隨我一道回云澤山吧。”
玄離的聲音再次響起,拒絕得極為干脆:“師兄,我身體上的傷好了,心里的傷卻鮮血淋漓。”
玄天搖了搖頭:“師弟,你若不想回云澤山,我也不去怪你,又何必提什么心傷?”
玄離陡然出現在玄天面前,他伸出一根手指,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一劃。胸膛上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,傷口左右分開,一顆冒血的心臟赫然在目。
“這就是我心上的傷口,師兄,你走吧,等我養好了傷,別出山去幫你。”玄離聲音冰冷。
玄天目光灼灼看向玄離,師兄弟二人對視了一刻鐘,玄天拱了拱手:“我走了,你好好養傷,宗門里的事,有清相、無幻幫我。”
“他們沒有進入星路?”玄離疑惑起來。
玄天輕嘆一聲:“那倒不是,他們都進入了星路,不過已在星路中隕落,重新回到了地淵。”
玄離的身影再次消失:“星路是個絕佳的試煉場,卻危機四伏,資質不夠、機緣不佳無法在那里立足。師兄,有清相、無幻幫你,我便多養幾天傷,心病難醫呀。”
無盡輪回中,北烈陽又被玉琀狠狠擊中,遠遠拋飛出去。北烈陽一聲不吭,精神世界驟然撐開,再次向前沖殺,他鬢發披散,猶如一頭怒獅。
三十六名角人先民涌出,列陣沖擊,將玉琀死死纏住。北烈陽怒吼一聲:“北月是我的妹妹,你對她施展吞魂之術,今日你我必見生死。”
玉琀哈哈大笑:“北烈陽,你年紀輕輕便這么健忘,我剛才說過,與你打斗的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罷了。你若敗了會死,我若敗了照樣活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