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鼎出山河定。
山河圖上的九道光柱瞬間化作實質,星河之門敞開,無盡星力從門外涌入地淵。兩位天域修士將日月鼎一拋,一人大笑起來:“日月鼎不是北天上尊賜下的,而是另有人托我們帶到人界。”
水連城怒吼一聲:“毀了人界,難道就遂了你們的意?”
另一名修士開了口:“水連城,我們再去辦一樁小事,你若有暇,便隨我們走一趟。”水連城想去,可惜無法脫身。被盯住的星河之門中,不知什么時候會鉆進來九天的圣人。
兩位天域修士大笑離開,直奔道花派而去。看似閑庭信步,兩人邊走邊聊:“師兄,這次我們去道花派,會不會碰到花小妖留下的手段?”
“他有他的手段,我們有我們的手段。花小妖離開了九天十界,我們卻真身至此,還滅不了小小的道花派?”
兩人神態輕松,轉眼之間,道花派已遙遙在望。
“花小妖的成道之地,若是毀了,我們會沾上大因果。”
“我們沒得選擇,那些圣人先賢們的手段,比花小妖更加酷烈。”
“道千軍飛升火界、花半頃飛升天域、花千樹隕落、花憐九滯留在星路中,道花派中,還有什么英才能與我們抗衡?”
兩位天域修士正在得意,忽然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,一人大叫一聲:“不好,有威力絕倫的靈炮!”
想要躲開,可惜離得太近,靈炮瞬間擊至,正中一名修士的胸膛。一個巨大的洞前后貫通,那名修士慘叫一聲:“就知道花小妖不會沒有手段留下來,都怪我輕信于人,真身至此,一朝隕落,后悔莫及。”
另一名修士伸手將被擊中的修士抓住,擋在身前:“師兄,你即將隕落,正好為我擋一擋靈炮。”
等了很久,沒有靈炮再擊出。被擊中的修士已隕落,幸存的修士抹了一把冷汗:“人界果然兇險,還沒有重聚就能輕易擊殺師兄,這道花派還滅不滅?”
道花派中,花團嘿嘿一笑:“不知哪里來的修士,膽大包天,竟敢來犯我道花派。各位前輩,一時之間靈炮無法擊出,敵人若是來了,還請出手制敵。”
十幾名逆天境大修士一齊點頭,各自祭出寶物,等待著敵人到來。
星路盡頭混沌中,花憐九身后浮現出青蓮法相。大道青蓮一點點融入法相中,花憐九的氣息越來越高,攪動得混沌不寧。
北烈陽持槍守在花憐九身旁,感受著重如山岳般的氣息,心中一片茫然。花半頃在星路飛升天域了,憐九會不會也因此飛升?
就在此時,一聲輕咦傳來:“混沌之中竟然有人修煉,我倒要看看,誰能如此膽大包天!”
一名寬袍廣帶的修士走入混沌,直奔北烈陽、花憐九的方位而來。北烈陽身邊,精神世界撐起,準備隨時出手。
混沌一片翻滾,一條通道閃現出來,修士看向花憐九,贊嘆一聲:“大道青蓮入法相,真是萬年難遇的盛景。”
再看向北烈陽,修士搖了搖頭:“可惜身邊的人只有一身蠻力,還去修習魔族功法,真是暴殄天物。”
北烈陽擔心驚擾到花憐九,輕輕開口:“你是何人?來到混沌中做什么?”
修士一指虛空:“我是蒼茫天蒼朱道人,聽到通天鼓聲,來星路盡頭一探究竟。”
“蒼朱道人?”北烈陽搖了搖頭,他沒有飛升天域,不知道蒼朱道人是何許人也。
“蒼茫天之主,蒼茫道人是我的師兄,我是他的三師弟。你又是誰?是這女子的何人?”
北烈陽心中震動,來人是蒼茫天上最頂尖的修士,若是動起手來,恐怕自己討不得好去。
“我是地淵角人族修士北烈陽,她是天域城主花小妖大人之女,花憐九。我和憐九情定終身。”
蒼朱道人大笑起來:“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