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崩塌,金界震動,花憐九出口怒斥,金非嘆的聲音更加虛弱:“我若能送把你們送走,何至于如此凄慘?我不過受人之托,將你們留在金界。至于你們?nèi)绾蝸?,又如何走,我一無所知。”
北烈陽出現(xiàn)在虛空中:“金非嘆,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,一是送我們離開,另一個便是身死道消,金界毀滅?!?
金非嘆不再講話,北烈陽進入烈日飛舟,與花憐九站在舷窗旁,遙望遠方。北烈陽腦海里,忽然閃現(xiàn)出一張星圖,一條光路閃現(xiàn)出來,光路一頭是金界,另一頭則是地淵。
北烈陽大喜,撐開精神世界,將光路顯露在花憐九面前:“憐九,你看,這幅星圖是我從吳卿手里拿到的,這條光路剛剛出現(xiàn),循著這條路,我們便能從金界回到地淵。”
星圖上的光路極短,真正走起來卻不知有多遠?;☉z九凝視一陣,點了點頭:“走吧,金非嘆的根基已被毀,殺不殺并不緊要,我們早日趕回地淵為上。”
識海中的花天童大叫起來:“烈陽,將金界的鋒銳之氣都吞噬掉,飛舟和你一起動手,一點也不要給他們留?!?
金界到底有多少鋒銳之氣?全部吞噬掉要多久?北烈陽眉頭皺起:“前輩,吞噬那么多鋒銳之氣有什么用?我們還是盡快趕回地淵吧?!?
“烈陽,你回到地淵后,難道與九天修士肉搏不成?用這些鋒銳之氣為烈日飛舟充能,正好作為擊殺九天修士的利器?!?
北烈陽恍然大悟,將花天童的話說給花憐九。花憐九輕笑一聲:“吞噬掉這些鋒銳之氣,也不用太長時間,看我的!”
兩人攜手出艙,一朵青蓮出現(xiàn)在虛空中?;☉z九輕咤一聲:“大道青蓮,助我吞噬鋒銳之氣?!?
青蓮搖動,蓮花上出現(xiàn)一個巨大的黑洞,鋒銳之氣滾滾而入,一個時辰而已,金界上空彌漫的鋒銳之氣為之一空。
溝壑叢生,處處狼藉,金界沒有了鋒銳之氣遮蓋,猶如鬼蜮一般。金非嘆怒吼起來:“北烈陽、花憐九,你們要毀了金界,不怕被天打五雷轟嗎?”
北烈陽冷笑一聲:“又不是沒被雷轟過,有什么了不起的?鋒銳之氣不會給你留,你若不服氣,便出來一戰(zhàn)?!?
金非嘆的聲音再未響起,青蓮消失,花憐九身上多了幾分銳利之感,眼神轉(zhuǎn)動間,有道道光芒閃動。
烈日飛舟沖天而起,很快消失在天際,越飛越高,直到?jīng)_破星力的束縛,進入無盡星空。星圖閃爍,融入烈日飛舟中,不用操控,便沿著光路直奔地淵而去。
北烈陽、花憐九攜手而立,看著窗外無盡虛空中,懸掛著形態(tài)各異的星辰,不由得沉迷其中。
不知過了多久,北烈陽長嘆一聲:“憐九,這樣的夜空,我在黑霧森林從未見過,你在道花派見過嗎?”
花憐九搖了搖頭:“我們在高山之巔,能看到漫天星河,卻從未離得如此之近。烈陽,你我很快就要飛升天域了,你害怕不害怕?”
“害怕什么?”北烈陽疑惑起來。
花憐九微微一笑:“你不怕我爹將你趕出門?不許你見我,更不許你娶我?”
北烈陽陷入沉默,他就算再自信,也絕不是花小妖的對手,更何況,就算修為相當(dāng),難道他能向花憐九的爹爹動手?
花憐九見北烈陽沉默不語,又寬慰起來:“放心吧,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爹,他之前沒把你怎樣,以后也不會把你怎樣。”
北烈陽點了點頭:“若是花小妖大人對我有誤解,我便請花前輩代為解釋?!?
兩人聊了一陣。花憐九向虛空中一指:“烈陽,你看那顆星辰,像不像妖冉?”
果然,一匹天馬在虛空中閃耀著光芒,修長健碩的身體,背生雙翅,頭上長角。
北烈陽輕咦一聲:“憐九,那似乎不是星辰,就是一匹天馬在飛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