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,誰有功夫在這里和北極胡鬧?
北烈陽抬手一掌,一道真氣直奔木床,荒雅、南潯來不及阻攔,“啪”的一聲,真氣將木床擊得咯吱吱響。
床上的北極消失不見,南潯大叫起來:“烈陽,你一掌把我兒北極打得化作飛灰,你為何下手這么重?他是我們的兒子呀,頑劣一些,還能教誨,你為何殺他?”
荒雅笑了起來:“潯兒,別丟人了,幸好沒有外人在場。我們受了你兒子的騙,在木床上睡覺的,只是虛影罷了。”
虛影?南潯恍然大悟:“這小子怎能幻化出如此逼真的虛影?夫君,是我錯怪你了,你別生氣。同樣修煉魔音無間,為何你不能幻化出這樣的人形?”
北烈陽又氣又笑:“你兒子厲害,行了吧?雅兒,你說說看,我們要到哪里去找北極?”
南潯急中生智:“去問問連天怒,他和北極剛剛在一起,一定知道我兒去了何處。”
眾人趕出木屋,來到連天怒身旁。北烈陽毫不猶豫取出大槍,狠狠刺向連天怒。
“北烈陽,你無緣無故憑什么殺人?你兒子不見了,跟我有什么關系?我又不是你兒子的保姆干爹!”連天怒大叫起來,躲過北烈陽的一槍。
花憐九輕喝一聲:“死到臨頭還敢亂說話,看劍!”劍光閃動,在連天怒身上留下三個血洞,鮮血噴涌,止都止不住。
北烈陽見花憐九動了手,再不留情,一槍又一槍刺出,去一槍都沒有刺中,只差毫厘之間,卻又猶如天淵之隔。
花憐九再次三劍,連天怒的身軀猶如泄了氣的皮囊,倒在地上,瞬間消失。
“是一個分身,這些老東西都不好殺。”花憐九嘆了口氣。
四人面面相覷,北極不見蹤影、妖冉詭異消失,如今連天怒的分身已毀,安魂林中,只剩下一男三女四人而已。
北烈陽忽然眼前一亮:“我猜連天怒還在安魂林,我就不信,我揪不出來他!”精神世界隨即撐起,越來越大,將安魂林一點點籠罩其中。
安魂林廣闊無垠,北烈陽的精神世界同樣不知邊界,兩者融到一處,散發出詭異的氣息。
過了片刻,北烈陽覺得精神力損耗極多,頭疼欲裂。為了找到愛子北極,詢問凌云峰里發生的事,北烈陽咬牙堅持。
一陣陣的劇痛從識海傳來,北烈陽感到自己的腦袋就要裂開,偏偏自己又無能為力,連收回精神世界都做不到了。
花憐九見北烈陽,運轉法力,青蓮法相瞬間浮出。青蓮之上,一滴滴仙露閃著幽光。
素手輕指,法相中的一滴仙露飛向北烈陽識海中的平湖。一陣水波蕩漾,平湖中頓起漣漪。北烈陽感到一陣清涼,劇痛稍稍緩解。
花憐九輕喝一聲:“烈陽,你冥想連天怒的模樣。”
北烈陽恍然大悟,他的精神之道已臻至虛實轉換的程度,在精神世界中勾勒出連天怒,說不定能將他召到此地。
北烈陽由此沉浸在冥想連天怒的狀態中。花憐九不時揮出仙露,融入北烈陽識海的平湖中。波浪越來越大,直到驚濤拍岸,平湖有化海之象。
荒雅、南潯看得目瞪口呆,兩人知道自己與北烈陽、花憐九的差距極大,卻沒想到已經大到如此地步。
眼見連天怒的人影越來越逼真,兩人面面相覷,這簡直是無中生有。
虛空之上,連天怒正在疾飛而去,心中后怕不已。誰能想到,剛剛出生不久的北極如此厲害?精神之道比自己還強,這是修煉,還是得自先祖饋贈?
正在疾飛,連天怒忽然感到一陣陣拉扯之力落在自己身上。不知誰在做法,想要將自己拉走。地淵中還有如此修為的人?
連天怒受了人界的先天之力,如今法力已突破逍遙境,是尊者修為。還有人通過虛無縹緲的力量,能夠拉扯住尊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