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詭異的弧線,刺在北烈陽肩頭。
鮮血噴濺而出,北烈陽悶哼一聲,極速后退。角人族修士大叫起來:“殺了這個該死的水連城,他刺傷了族長!”
角人族一擁而上,立刻就要動手,北烈陽怒吼一聲:“給我退后!我要親手擊敗人族煉氣初祖,讓他們知道,如今的地淵,已不是當初的人界!”
角人族修士遵令后退,北烈陽的傷口開始封閉,擎天大槍上幽光閃爍,一陣陣劇烈波動出現在林間。
秋云兮冷笑一聲:“天樞,你竟然也回到地淵!剛剛我還在奇怪,水連城為何態度大變,驕橫無比,如今我知道了,人族飛升天域的修士,竟然紛紛歸來。”
天樞道人搖了搖頭:“不是每一個飛升天域的人都愿意放棄天域的一切。石墨、花小妖、水落云、石念沙沒有歸來,不過,有我和初祖聯手,已能攘外安內,威壓人界!”
秋云兮仰天大笑,笑聲越來越尖利,虛空中烏云聚攏,雷電開始醞釀。笑聲終于停住,秋云兮聲音冰冷:“真是可笑,憑你們兩個心懷鬼胎的家伙,就想威壓地淵?”
秋云兮頭上涌出漩渦,瘋狂地吞噬著天地之力,連林中的黑霧也不放過。眉心一團迷霧同樣快速轉動,里面多了顯眼的青色。
秋云兮臉上露出瘋狂的神情:“三百前,我飛升天域時,地淵中的修士無人能入我法眼。身處絕巔,四顧茫然,我恨自己未早生二百年,與水連城、石墨、以及你天樞老道沙場動手!今日終于有了這樣的機會,我豈能放過?”
人影一閃,秋云兮猛撲向天樞道,凜冽殺氣彌漫在林木間,猶如實質。兩人狠狠對了三拳,秋云兮的嘴角滲出鮮血,天樞道人大汗淋漓,猛烈碰撞之下,兩人都受了傷。
水連城看向北烈陽:“北族長,要戰要和,你一言可決!”
“水連城,你刺傷了我,還想與我講和?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么長的。一劍之仇,今日我就和你算清!”
北烈陽挺槍猛攻,道道槍芒蕩起無數落葉,仿佛一只只彩蝶在林間飛舞。天空中的烏云越來越低,雷聲隱隱,電光潛伏,竟有引發天劫之相。
水連城大叫起來:“北烈陽,我這次來黑霧森林,并沒有和你撕破臉之意,只是為了留住荒木,擊殺萬有雪,你又何必苦苦糾纏?”
北烈陽沉默不語,一味猛攻,巨大的聲音響徹黑霧森林。祖屋中,南洛溪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,面露擔憂之色。
“孩子,你爹能不能獲勝?”連問幾聲,無人應答,南洛溪搖了搖頭,“我還是太心急了,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像北極那樣天生妖孽。”
話音未落,稚嫩的聲音響起:“娘,你是在用激將法嗎?在黑霧森林作戰,誰能贏得了我爹?他是在借水連城之力,打磨自己的修為。過不了多久,水連城便會落在下風。”
南洛溪大喜,輕拍肚子:“好孩子,今日事了,我帶你去圣泉便悟道。”
荒木主持圣泉洗禮之事數十年,從未營私,到了南洛溪身上,根本沒把圣泉洗禮當什么大事,孩子沒有出聲,就要去泉邊悟道了。
祖屋外的戰斗已進入白熱化。天樞道人節節敗退,飛升三百年的秋云兮,修為深湛,法力渾厚無比,再加上無孔不入的精神之道,令人防不勝防。
天樞道人并無半點焦急之色,以仙罡守住要害處,守得滴水不漏。
北烈陽與水連城的戰斗則旗鼓相當。水連城劍氣縱橫,北烈陽大槍舞動,兩人一路硬碰硬下去,北烈陽合攏的傷口再次開裂。
花憐九冷笑一聲:“水連城,你是帶著他人的命令而來吧?為的不是北烈陽,而是我花憐九,對不對?我留在地淵礙著你們了?竟能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?”
水連城臉色極為平靜,沉聲回答:“沒有的事,我說過兩次,我來黑霧森林,就是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