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幼弟花小妖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之后,一樣飛升天域,馳騁域外戰場。說到底,還是你太弱了。”
花天童說的是大實話,可惜大實話最傷人。金非嘆沉默不語,身上的癲狂氣息也慢慢消散。一界之主,心灰意冷到連自爆都不想,說出去不知有幾人會相信。
金色的劫云聚集在金山之上,渡劫的不是花憐九,而是盤膝而坐的北烈陽。金界本源化作的鋒銳之氣,成了北烈陽煉體之道進階的養料,直接將他推入煉體十七級。
虛空上的烈日飛舟迅速飛遠,天劫狂暴地降落下來。北烈陽被一道道閃電雷霆劈中,身體碎裂了又愈合,愈合了又碎裂,瞬間周折了十幾次。
體魄越來越堅韌,血肉中多了金黃色,北烈陽端坐在金山上,猶如一尊神袛。西瀾天修士越聚越多,卻不敢向前,有人大叫一聲:“形勢危急,速速離去!”
一艘巨大的星艦浮現在虛空中,西瀾天修士紛紛躍入星艦,瞬息遠去。向前疾行的星艦舷窗里,忽然出現了一頭黑色巨龍。
有人驚呼起來:“烈日飛舟!北烈陽的烈日飛舟追來了!”
喊聲未落,星艦劇烈震動,已中了一記靈炮。烈日飛舟速度極快,靈炮瘋狂轟出,片刻之后,西瀾天的蒼穹級星艦已被轟成碎片。
劇烈的爆炸帶走大半西瀾天修士的性命,剩下修士狼狽不堪,四散奔逃。花憐九傲立在烈日飛舟中,臉上帶著一絲冷笑。
“什么狗屁西瀾天圣賢,來到十界中,還不是一樣身殞道消!就用你們的鮮血,為我飛升天域壯行!”花憐九聲音冰冷,眼神里露出一絲快意!
金界之中,不知有多少修士遠遠觀戰,對于西瀾天修士的遭遇,有人嘆息,有人叫好。那些高高在上的圣賢們,在北烈陽的猛攻之下,竟如土雞瓦犬般不堪一擊。這樣的發現,讓金界修士惶恐不安。接下來,北烈陽會不會屠戮整個金界?
烈日飛舟懸停在虛空中,猶如壓在所有金界修士心頭的一塊巨石。而遠處的天劫,時時刻刻提醒眾人,渡劫人的修為,將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,超越金界之主金非嘆太多太多!
北烈陽的識海中,金非嘆的身影閃現出來,長嘆一聲:“道友尊姓大名,可否說出來,讓我死個明白?”
花天童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我知道九天十界中有這樣的功法,能憑借他人的姓名施展法術,斬斷其道途。我還年輕,不想冒這個險。”
金非嘆搖了搖頭:“那樣的道術我根本不會,一個名字而已,說來聽聽又能怎樣?道友忍心看我死不瞑目?”
“哈哈,你瞑目不瞑目,與我無關。你以一界之主投靠西瀾天,早就該死。別裝可憐了,金非嘆,無論你怎么死,我都不會有一絲一毫憐憫。”花天童不為所動。
“既然如此,我只好拼死相搏了!我的金山,是我一生修煉凝化而來,不是那么容易被擊碎的。你剛剛打破的,不過是外殼而已!”金非嘆語氣強硬起來。
花天童不緊不慢地轟出靈炮,繼續將金山一片片轟碎。三十六名角人先民吶喊起來,高山上涌起一陣陣黑氣,將碎石拉過去吞噬掉。
花憐九的傳音忽然響起:“大伯,烈日飛舟只能再轟出三記靈炮了,你省著點用。沒有了靈炮,你不是金非嘆的對手。烈陽正在渡劫,無力運轉精神之道擊殺外敵。”
沒有多想自己的安危,花天童急忙傳音:“你那里怎么辦?沒有了靈炮,如何抵擋那些西瀾天修士?”
花憐九滿不在乎:“那些修士不過是喪家之犬,哪敢再回來爭斗?他們若回來,大不了我不用金界的仙緣,全力出手,招引天劫,飛升天域!”
花天童嘆了口氣:“此事不妥,若不能十全十美,你又如何追隨你爹的腳步,突破無上境界?這三記靈炮留給你,放心吧,金非嘆的志氣被奪,我勸勸他,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