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非嘆身殞道消,西瀾天修士四散奔逃,金界群龍無首,只能看著北烈陽、花憐九在虛空中四處奔走,尋找仙緣。
苦尋了一個時辰,毫無所獲,北烈陽拉著花憐九的手,柔聲勸慰:“憐九,別著急,恐怕仙緣還沒有顯露出蹤跡,你我暫且在虛空中打坐修煉,靜等仙緣出世。”
花憐九輕笑一聲:“烈陽,你是盼著我得了仙緣,早日飛升天域,還是盼著我多陪你一段時間?”
北烈陽嘆了口氣:“我當然愿意你留在我身邊,不過,更希望你早日飛升天域而去,地淵中波瀾四起,也許會影響你的飛升。”
花憐九點了點頭:“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飛升天域?”
北烈陽搖了搖頭:“憐九,我還不能走,飛升天域后,角人族有太多圣賢、大人,就不用我再扛著全族向前了。”
“希望如此!烈陽,你指定一個金界之主吧,讓他發動金界修士,為我們尋找仙緣。”花憐九忽然提出一個瘋狂的想法。
“我來指定金界之主?我連人界之主都不是,憑什么指定金界之主?”北烈陽疑惑起來。
“就憑你是人界之主的爹!你我修為冠絕金界,指定一個金界之主算得了什么?”花憐九對此事毫不在意。
左右仙緣也未出現,指定個金界之主,倒也沒什么壞處。北烈陽朗聲開口:“我是人界之主北極之父,地淵角人族之主北烈陽!今日我與愛妻降臨金界,金非嘆不自量力,已被誅殺!我來指定一個金界之主,你等意下如何?”
沒有人敢反對,北烈陽繼續喊話:“有意金界之主的修士,站出來講話!”
連喊三遍,無人應答,北烈陽一振擎天大槍:“若無人站出來,我便殺盡金界修士,將這里化作一片鬼蜮!”
威脅比講道理更管用,三名金界修士很快站了出來,北烈陽點了點頭:“你等叫什么名字,有何資格成為金界之主?”
一名老年修士第一個開口:“烈陽大人,我是金非嘆的師弟,金非息,修為僅次于死去的金非嘆,能掌控金界大半修士,為大人效勞。”
一名中年修士金界著開口:“烈陽大人,我是金環門之主金環真,與金非嘆、金非息惡斗數百年,金非嘆死了,我能橫掃金界,將所有嫉恨您的修士擊殺,終生效忠大人,還能認大人為義父。”
北烈陽哭笑不得,自己才多大?怎么能當金環真的義父?
見北烈陽猶豫,金環真直接跪倒磕頭:“義父大人在上,不孝兒金環真給您見禮。”
金界修士紛紛側目,不等北烈陽開口,另外一個站出來的少年修士厲喝一聲:“金環真,你偌大年紀,不知自愛!北烈陽不過三十歲,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!你呢?白白修煉了千年,竟然不知廉恥、認賊作父!”
金環真跪在地上,高聲怒斥:“金牧也,你算什么東西?敢辱罵烈陽大人?學無先后,達者為師,烈陽大人縱橫九天十界,豈是你這個螻蟻能猜度的?”
北烈陽擺了擺手,打斷了金環真的怒斥:“金牧也,你若是好漢,為何剛才不站出來,反倒任由我指定為金界之主?”
金牧也臉色一黯:“我有嬌妻愛子,不由得我不猶豫。北烈陽,我既然站出來了,就不再怕死!我若成為金界之主,當率領金界修士自強自立,他日與你決戰虛空!”
金非息面帶冷笑看著金牧也,情知此人隕落在即。北烈陽剛才渡天劫時的異象,在金界中聞所未聞。渡劫前,北烈陽已能擊殺金非嘆,渡劫之后,又會何等恐怖?
金環真看了一眼北烈陽,見他陷入深思,忍不住再次怒斥:“金牧也,你再修煉萬年,修煉到你壽元耗盡,也趕不上烈陽大人萬分之一!還說什么決戰虛空的鬼話?”
北烈陽看向花憐九,兩人心意相通,會心一笑。北極在人界不知還要修煉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