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手持鎮(zhèn)世神劍,猛沖過來。北烈陽揮舞擎天大槍,迎上前去,兩人再次殺在一處。
道衡想出手相幫,卻又根本找不到良機,只好嘆了口氣,殺向人群中的北月。
虛空之上,水連城、天樞道人端坐云端,悠閑地下著棋,不時斗幾句嘴。仿佛兩人是年幼的孩子,又像氣盛的青年,卻一點不像飛升天域的大人之尊。
兩人同時抬頭,疑惑地向一個方向看去。花半頃的聲音響起:“兩位大人好雅興,道花派花半頃拜見兩位道友。”
按年紀(jì),按輩分,水連城、天樞道人都是花半頃的前輩。若論修為,兩人并沒有比花半頃強太多。此時花半頃在天域臥龍城,潛心修煉,實力提升極快,可能已超越兩人也未可知。
“道友可想上一盤棋?”水連城輕聲發(fā)問。
花半頃嘆了口氣:“我也想下,可惜不行。我還有師弟師妹要護著,還有道花派眾多修士要照顧,實在沒有閑暇下棋,兩位大人見諒。”
嘆息聲越來越遠(yuǎn),最終消失不見。水連城、天樞道人一起搖頭,這個該死的花半頃,竟然死而復(fù)生了。天樞道人臉色極為難看,他損失了一具分身,結(jié)果殺了個寂寞!
兩位大人第一次感覺到,這一戰(zhàn)恐怕再無獲勝機會。這個念頭剛剛生起,遠(yuǎn)處風(fēng)馳電掣涌來十幾艘飛舟。
天樞道人撫掌大笑:“哈哈,是玄清宗的飛舟到了,天佑我宗、真是天佑我宗!”
水連城臉色凝重下來:“如今能帶領(lǐng)修士來助戰(zhàn)的,多半就是玄離。天樞,你不要忘了,曾經(jīng)是你我逼迫玄天,擊殺玄離!”
天樞道人心里擔(dān)憂,嘴上卻硬:“不必多慮,玄離其人我最熟知,大敵當(dāng)前,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。”
飛舟之中,玄離一眼看到在虛空中下棋的水連城、天樞道人,冷笑一聲:“傳令,所有飛舟擊發(fā)靈炮,全部對準(zhǔn)在空中下棋之人。”
有人急忙上前勸阻:“尊者、師叔,你可不要輕舉妄動,對面下棋的,正是玄清宗前輩天樞道人,和人族煉氣初祖水連城。向他們擊發(fā)靈炮,豈不是自取其辱?”
“不必多說,聽我命令,給我擊發(fā)靈炮!”隨著玄離的一聲爆喝,十幾艘飛舟齊齊開炮,直接將下棋的兩人覆蓋在靈炮之下。
北烈陽哈哈大笑:“在戰(zhàn)場上下棋,虧你們這些飛升天域的大人們做得出來!這下好了,十幾炮下去,不死也要脫層皮。”
果然不出北烈陽所料,靈炮散去,水連城、天樞道人衣衫撕破,站在虛空中,怒目而視。
不等兩位大人分身質(zhì)問,玄離的聲音響起:“你們?yōu)榱藲⑽遥c我?guī)熜忠粦?zhàn),若不是他護著,我恐怕已是你們的劍下亡魂。水連城、天樞道人,你們回到地淵,所為何事?”
天樞道人被說得惱羞成怒,大吼起來:“我是玄清宗飛升天域的大人,也是你和玄天的前輩,地淵一樣是我的家,憑什么不能回來?”
回答他的是一連串靈炮,天樞道人若親身到此,根本不拿這些靈炮當(dāng)回事。如今不過分身降臨,猛烈的靈炮之下,無法硬扛。
水連城嘆了口氣:“走吧,是我們理虧,與其留在這里遭人嫌,不如去重現(xiàn)的人界中轉(zhuǎn)轉(zhuǎn),說不定有大收獲。”兩人說走就走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玄離躍出艙門,冷笑一聲:“老而不死是為賊,你們兩個貴為大人之尊,飛升天域數(shù)百年,卻依然覬覦重現(xiàn)人界中的機緣,真讓人不恥!”
罵過水連城、天樞道人,玄離看向北烈陽:“烈陽,你一個角人,何必?fù)胶腿俗鍩挌忾T派之間的紛爭?”
北烈陽輕輕施禮:“玄離尊者,出手襲擊云澤山的,是我和月兒。我們氣不過花半頃的分身隕落在玄清宗之手,便兩次出手,以靈炮轟擊云澤山,你們又何必找道花派泄憤?”
玄離嘆了口氣:“我們與道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