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霧森林中,北烈陽站在彼岸花前發(fā)呆,不知在想些什么?;难旁跇湮堇餂]有動靜,不知在做些什么。
南潯、南洛溪站在北烈陽身后,看著剛剛大發(fā)神威的夫君,如今滿臉落寞,心中說不出來的酸楚。以擊殺天魔修士展現(xiàn)出的修為而論,北烈陽已能飛升天域,卻偏偏留在地淵,為角人族而戰(zhàn)。這樣的氣魄、胸懷,堪稱一世之雄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北烈陽長嘆一聲:“潯兒,洛溪,我們回房歇息去吧?!?
回房?回哪個房?南潯、南洛溪對視一眼,猜不透北烈陽的心思。北烈陽回過神來:“怪我說的不清楚,我們陪雅兒在樹屋住一晚?!?
建在樹頂上的樹屋每一間都不大,北烈陽猶豫片刻,讓南潯和荒雅住在一間樹屋里,自己則與南洛溪住一間樹屋。
三人先進(jìn)了荒雅所在的樹屋,只見荒雅盤膝坐在木榻上,身體時而虛幻,時而凝實(shí),狀態(tài)極為詭異。
南潯幾乎驚叫出聲,被南洛溪一把捂住了嘴巴。兩人看向北烈陽,眼神中滿是質(zhì)詢之色。
北烈陽一眼看出,荒雅身上充滿了彼岸真諦,是在修煉,并非走火入魔。
“潯兒、洛溪,雅兒正在修煉一門玄妙的功法,不要擔(dān)心。我們在此陪她一陣,待她修煉得差不多了,我和洛溪再回房去。”
南潯、南洛溪一頭,坐在木榻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木榻不大,坐四個人太擁擠,北烈陽站在木榻前,用心感悟荒雅身上的氣息。
荒雅身上,沒有一絲愛子北天的氣息,看來他留在了彼岸幻境中,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得見天日。真幻不同朝,這又是誰定下的天條?
正在想著心事,忽然一陣風(fēng)刮過,將門輕輕吹開,似乎有一道人影走進(jìn)樹屋。
北烈陽右手一握,擎天大槍已在手中。他怒目看向那道身影,隨時準(zhǔn)備動手殺敵。
一聲嘆息響起:“北烈陽,這里是我的家,你鳩占鵲巢,還要和我動手?”
北烈陽將大槍收到背后,微微欠身:“烈陽見過岳母大人。”那道身影竟然是荒碧晴!
人影漸漸變得凝實(shí),最終傲立在北烈陽身前。北烈陽看向荒雅,只見她臉上帶著微笑,似乎已知道了娘親的到來。
北烈陽再看向南潯、南洛溪,兩人已躺倒在木榻上,呼吸悠長,睡得正香。
荒碧晴擺了擺手:“不必?fù)?dān)憂,我雖然看你別的妻子不順眼,卻也不會傷害她們!北烈陽,你為何不飛升天域?反倒留在這潭渾水里操心費(fèi)力?”
北烈陽搖了搖頭:“地淵有一萬多角人,我放不下他們。若是太平盛世,飛升也就飛升了,如今九天修士旦夕將至,天魔修士肆虐山林,我豈能一走了之?”
“小妖曾說過,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領(lǐng)風(fēng)騷數(shù)百年,你以為離開了你,地淵便不會毀掉?角人族就會滅絕?”荒碧晴一點(diǎn)情面也不留,直接反駁北烈陽。
對面是自己的岳母大人,爭論無用。北烈陽沉默不語,看向荒雅。
“你的烈日飛舟如今可堪一用,雅兒、潯兒、洛溪等人搭乘飛舟,已能抵達(dá)天域。北烈陽,你飛升之后,她們便能啟程了?!被谋糖缒樕下冻鲆唤z笑容,北烈陽能想出這樣的高招來,讓她身為人母,不禁為自己的兒子、女兒慶幸。
北烈陽依舊沉默不語,在他看來,地淵之事未了,絕不能就此飛升天域。北烈陽有一種預(yù)感,自己與秋不二大有不同,若想飛升,要先擊敗九天修士才行。
荒碧晴見北烈陽不說話,眉頭緊鎖:“北烈陽,莫非你也要爭奪水連城看上的人界機(jī)緣?”
“那倒沒有,重生人界中若有大機(jī)緣,也是我兒北極的。”北烈陽毫不猶豫否認(rèn)。
荒碧晴一愣,隨即笑了起來:“北極、北天,你真會給你的孩子起名字!你知不知道,你的兒子叫北天,把天域的那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