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烈陽怒吼一聲,擎天大槍向前猛刺。魔羅坤手中瞬間也多了一桿大槍,向外一封,大槍碰撞在一處,發出一聲脆響。
巨大的聲音將北極震得搖搖欲墜,他硬撐著不倒下,口鼻中滲出鮮血。木屋中,幽無同的身軀散逸出黑氣,一絲一縷消失在夜色里。
魔梓潼喘著粗氣,掙扎著盤膝坐到木榻上,順著窗子,看魔羅坤、北烈陽兩人瘋狂廝殺。魔羅坤是成名多年的天魔帝,北烈陽則是新晉的圣魔帝,兩人對戰,只有硬碰硬一種戰法,每一次碰撞都震天動地。
虛空中,秋水泓忽然停住身軀,向遠方望去。
“怎么了?”杜環疑惑道。
“你感覺不到天地間的波動嗎?”秋水泓皺起了眉,“對了,你的修為太弱了,感覺不到也在情理之中!”
“秋水泓,我是你哥哥好不好!哪有這樣跟哥哥說話的?”杜環大叫起來。
“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哥哥,在我這里,只有修為高低,沒有年齡大小!”秋水泓板起了臉,擺出一幅理所當然的架勢。
杜環不再發問,繼續向前飛去,前行數千里,杜環臉色一變:“是誰在交手?竟有如此驚天動地之威?”
“烈陽師伯和天魔帝魔羅坤在戰斗,真想去觀戰!”秋水泓一臉神往。
“想去就去,有烈陽師伯在,誰也傷不了我們!不如你我聯手,助他老人家一臂之力,殺了天魔帝!”杜環躍躍欲試。
“他老人家?哈哈,烈陽師伯才多大?都被你叫老了!聽你的,我們去安魂林觀戰!”秋水泓速度陡然加快,向著虛空中的某處疾飛而去。
杜環緊隨其后,兄妹二人一前一后,在虛空中劃出巨大的音爆聲。一座高山峰頂,玄離眼望虛空,嘆了口氣:“年輕真好,曾幾何時,我和大師兄也如此囂張跋扈過,可惜那樣的日子不會再有!”
云夢澤內,無夢望向虛空,心中涌起一絲不安。在她身邊,赫然坐著魔天平。
“別看了,你看不到安魂林中的景象。是北烈陽在與天魔帝一戰,兩個魔帝全力搏殺,連我都想去觀戰了!”魔天平嘆息起來。
“要去就去,我不會離開云夢澤!你來到這里,擊倒角人族修士,又制住了我,到底想干什么?要殺就殺,要剮就剮,不必兜圈子!”無夢說話極為硬氣,早將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我不會殺你,我來云夢澤,是為了收你肚子里的孩子為徒。無夢,我魔天平是魔域排名前五的魔帝,哪一樣辱沒了你的孩子?”魔天平打的竟是這個主意。
“此事絕無可能,我孩子的奶奶是御青鸞大人,爹爹、大娘、二娘都是飛升天域的大人,用得著拜你為師?”無夢一口拒絕。
魔天平微微一笑:“遠水解不了近渴,地淵的紛亂,終歸要我們去平息。無夢,你可知道,北烈陽的女兒也會拜我為師!”
“不可能!我才不信風庭大人會點頭!魔天平,你在魔域的諸多魔帝中排名第五,依然進不了風庭大人的法眼!”無夢損起人來同樣犀利。
“風庭不知去向,誰知道她去了哪里?就算她不點頭,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?”魔天平望著虛空,連聲大笑,“花小妖說得好,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,你風庭也不例外!”
星海之中,風庭盤膝坐在一艘小舟中,向前急速滑行,猶如乘風破浪一般。小舟似是在一根木頭上扣了個洞,僅能容納風庭一人,她眼望星海,陷入沉思。
萬年之前,也是這樣的星海,承載了她多少雄心壯志?萬年之后,她孤身一人,乘坐一艘小舟,前往萬鈞天。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?我偏要試試卷土重來!
萬鈞天外,萬有雪昂首站在虛空中,望向遠方。荒木與她并肩而立,臉上有一絲尷尬。
“我命你領兵去封堵西瀾天修士,你跑回來干什么?不怕西瀾天修士到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