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、南潯之間的資質差距顯露出來,此事不可強求,北烈陽并未在意。
龐大的生機被消耗殆盡,北烈陽仰天長嘯,天地震動?;难?、南潯對視一眼,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,夫君一身修為到了如此境地,地淵之中,疆場之上,恐怕再沒有人能擋得??!
嘯聲越發清亮,深淵之中,水連城面沉似水。多年籌劃布局,想把人界重聚的巨大機緣拿到手中,如今北烈陽突破到如此境界,若要從中作梗,他哪里還有什么機會?
眼見水連城面色不善,天樞道人心中忽然涌起一陣快意,人界重聚帶來的巨大機緣,自己拿不到手,水連城最好也別拿到。
兩人再無興致喝酒說話,就此陷入沉默之中。過了不知多久,水連城笑了起來:“九天十界爭霸,從來不是以力取勝。秋不三、秋不四、道然被困火焰蓮池,我便趁此機會做局,將北烈陽坑殺其中!”
天樞道人精神大振,開始和水連城仔細推演,準備各種殺局,只為擊殺北烈陽!
玄清宗云澤山,玄天呆若木雞,過了不知多久,他長嘆一聲:“前有花小妖,后有北烈陽,賊老天,你對我實在不公!我要擊破這天,獲得九天之上的大自由!我要鑿穿這地,找到無盡輪回之中的大機緣!花小妖、北烈陽,你們翁婿二人給我等著,早晚有一天,我要將你們踩在腳下!”
聲聲怒罵中,玄天的身上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黑氣,隨后化作黑雨從天而降,將整個云澤山籠罩其中。
嘯聲止歇,荒雅、南潯一左一右,依偎在北烈陽懷中,生怕他下一秒就飛升而去。
北烈陽明白兩人的心意,搖了搖頭:“雅兒、潯兒,不必多想。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短時間內,我不會飛升天域。”
對北烈陽的修為來講,飛升天域十拿九穩,他所說的,并不是大話。對荒雅、南潯而言,飛升天域則情況各異?;难潘坪醮笥袡C會成功,南潯則沒有一絲希望。
荒雅微微一笑:“既然如此,那便抓緊時間再給我們每人種一個孩子,你走之后,有孩子陪著我們,便不會孤單。”
北烈陽莞爾一笑,拉著兩人看向安魂林。
重聚的安魂林在北烈陽眼中猶如透明的一般,里面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。對荒雅、南潯來講,則大為不同。一片霧氣繚繞中,安魂林猶如仙境,卻什么也看不清。
南潯緊張地問道:“夫君,極兒在安魂林中如何?有沒有受傷?”
北烈陽點了點頭:“最初在天劫下沒受傷,如今他與北荒爭斗,受了幾處小傷,算不了什么!”北烈陽說得輕松無比,仿佛叔侄二人嬉笑打鬧一般。
荒雅皺了皺眉:“烈陽,安魂林中到底發生了什么?北荒為何與極兒打了起來?北荒不是沒輕沒重之人,怎么將極兒打傷?”
“哈哈,我兒北極不是吃虧的人,他下手極狠,北荒兄弟也受了傷,而且受傷頗重?!北绷谊柎笮ζ饋恚]有出手的意思。
“夫君,你到底有何打算,不妨說出來讓我們安心?!被难抛穯柶饋恚蠞M臉期待,若是有的選,誰愿意讓自己的骨肉至親受傷?
北烈陽微微一笑:“我在等一個人到來,現在,他來了!”聲音忽然拔高,北烈陽望向虛空,道道黑氣纏繞在一處,最終化作天魔帝魔羅坤。
“北烈陽,你重聚安魂林成功,修為飛漲,真是可喜可賀。我有魔晶一萬枚,權做賀禮,請你笑納!”出乎意料的是,魔羅坤上來就送禮,沒有一絲決斗之意。
北烈陽哈哈大笑:“天魔帝,地淵之事,你不要再摻和了,安魂林中,我的兄弟北荒入了魔,怕是也有你的功勞,收了魔功吧,我放你一條生路?!?
魔羅坤搖了搖頭:“北烈陽,你身為圣魔帝,為何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,魔功一發,如何收回?更何況北荒入魔已深,除非我親自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