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之上,北烈陽先斬魔羅坤,再斬魔劍人,天魔帝、圣魔帝的分身先后隕落在地淵。
北烈陽拱手施禮:“多謝朵朵師姐出手相助!”
水朵朵微微一笑:“沒有我?guī)兔Γ瑓^(qū)區(qū)一個魔劍人的分身,在你勉強依然翻不起波浪。烈陽,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不等北烈陽同意,水朵朵縱身向遠處飛去。北烈陽向荒雅、南潯打了招呼,緊隨其后。水朵朵越飛越低,遠遠出現一座城池,正是重建之后的大荒城。
衣冠冢前,水朵朵輕輕施禮:“千樹,別來無恙!”
無人應答,北烈陽心中涌起一陣悲涼。面前的水朵朵不再是江海盟之主,也不再是水落云大人之女,而是一個苦守寒窯的妻子,等待出征的夫君歸來。
水朵朵淚水長流:“千樹,我夢到了你,不知是吉是兇,便來問問烈陽。你若泉下有知,便略作顯化,以慰我思念之苦。”
一陣風陡然而起,將衣冠冢前的一束花吹起來。花朵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端端正正插在水朵朵發(fā)髻上。
水朵朵臉上露出一絲羞澀:“哪位道友相戲,請現身一見。”連喊三遍,依然無人應答。水朵朵俏臉一沉。
“何人如此大膽?竟敢取笑我水朵朵!”
一陣笑聲響起:“朵朵姑娘,是我在和你開玩笑。”一道身影從虛空中浮現出來,竟是“兩界天平”魔天平到了。
水朵朵耐著性子笑了笑:“魔天平,我祭奠千樹,陷入悲痛之中,你為何如此相戲?莫非欺我年幼不成?”
魔天平搖了搖頭:“我并非此意,不過見你悲傷,有感而發(fā),為你戴一朵花而已。”
“我不需要,若再有一次,我便與你決戰(zhàn)虛空!”水朵朵聲音冰冷,一言不合就要出手。
魔天平微微一笑,雙手輕揮,一個畫面出現在衣冠冢前。畫面中,花千樹手持一桿長槍,正在與人決斗。
花千樹的兩個對手三人都認識,竟是久未露面的魔無病、魔無傷。兩人各自手持大刀,與花千樹打得火星四濺。
魔無病仿佛在喊些什么,可惜北烈陽、水朵朵聽不到他說的話。就在此時,魔天平檀口張開,赫然發(fā)出了魔無病的聲音。
“花樹,你瘋了嗎?現在是法制社會,你忽然向我們動手,難道不怕被抓起來?”
花千樹的聲音傳來:“魔無病,別廢話了,別人不認識你們兄弟,難道還能瞞得住我?你們跟隨我來到這里,為的就是將我徹底擊殺,我豈能與你們客氣?”
魔無傷的聲音響起:“花樹,這只是你的臆想而已!我們是一方巨富,你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家伙,憑什么和我們斗?”
一言不合,再次交手,這一次,花千樹毫無保留,大槍如毒蛇出洞,迅猛兇狠,快如閃電,不斷向對手的要害刺去。
北烈陽、水朵朵看得出神,花千樹的修為變得極低,遠遠比不上他在安魂林中隕落時深厚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水朵朵嘆息一聲:“烈陽,依你之見,千樹為何修為大降?”
北烈陽搖了搖頭:“此事極為詭異,我看不出其中端倪。”一邊回答水朵朵,北烈陽一邊疑惑,之前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,夢里的花千樹是真是幻?
片刻之后,已見生死,花千樹怒吼一聲,一槍將魔無病刺倒,回手一槍又將魔無傷刺倒。有人在瘋狂大叫:“花樹無辜傷人,擊傷了我們兄弟二人,快報警!”
花千樹一不做二不休,再刺兩槍,將魔無病、魔無傷刺死。花千樹哈哈大笑:“如此不堪一擊,算什么天外狂魔?”
笑聲中,魔無病、魔無傷慢悠悠站起來,面帶笑意,看向花千樹。
“死而復生?你們竟有如此本事?”花千樹質問起來。
“我們可比不過你!你轉世九百九十九次才走到今天的境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