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樹,他會如何選擇?”
答案不言而喻,如果花千樹在地淵,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去助北烈陽一臂之力。這位人族利矛恩怨分明,為朋友能夠披肝瀝膽。
水朵朵沉聲傳令:“賀之,你帶領江海盟修士穩守燕落大湖,我去助北烈陽渡過天劫!”
王賀之領命而去,他從肅州城趕到燕落大湖,再無返回之意,如今已是水朵朵最倚重的左膀右臂。
“盟主三思,這天劫太過詭異,不可不防。”王賀之勸道。
水朵朵搖了搖頭:“北烈陽有難,我一定要去助陣,賀之,我若有去無還,你便接任江海盟盟主,帶領同門,重現輝煌。”
王賀之還想推辭,水朵朵已沖天而起。飛天方舟浮現在虛空中,艙門打開,水朵朵一躍而入,飛舟閃電般遠去,瞬間消失不見。
“盟主,北烈陽氣運逆天,根本用不著你去救,你又何必輕身犯險?”王賀之輕嘆一聲,“來人,傳盟主令,燕落大湖開啟法陣,閉關自守,一日盟主未歸,一日不得破關而出!”
大荒城中,清明微微一笑:“北烈陽真是厲害,這樣的堅城也讓他從深淵中撈了出來。若是他能夠抗過天劫,云圖城將是角人族最重要的城池,大荒城則會退居第二。這樣一來,我便能在大荒城中有所作為,馬家的仇,要盡快報了,若是玄天一朝隕落,到時后悔晚矣!”
一道金羽飛書出現在手中,清明灌注靈力,輕輕說了幾句話,將飛書拍入虛空。
道花派中,在洞府中無所事事的花團正在悠閑的喝茶,忽然伸手一摘,從虛空中攝出一道金羽飛書。灌注靈力后,清明的聲音傳來,將統萬城之事幾句話交代清楚。
花團嘆了口氣:“賢侄,我明白你的用意,可惜我只能調動一次道花派護山大陣。玄天遠比北烈陽重要,恕我不能按你所想行事。”
雙手一搓,金羽飛書化作飛灰,花團吹了一口氣,飛灰就此消失。人影一閃,道衡已出現洞府中:“花團長老,剛剛有人傳遞金羽飛書來,不知何人傳書,有何要事?”
花團臉色一沉:“掌門,我是道花派的長老,不是囚犯,我和他人傳書,無須告知掌門!”
道衡冷笑一聲:“我懷疑你與人勾結,陰謀毀掉道花派,此事我一定要知道。”
“那你就自己去查吧,飛書我已毀掉,你若能查得出我的罪證,我便以死謝罪。”花團轉身而去,只留下道衡一個人在洞府中,咬牙切齒。
沒有罪證,無法處置貴為長老,為道花派立下大功的花團。道衡怒罵一聲:“花團,我道花派不是你報私仇的工具!早晚有一天,我要將你的真面目揭開,讓同門看看你的丑惡嘴臉!知道你我之間,誰是誰非!”
花團已經離開,發狠也沒什么用,道衡罵了一陣,頹然而去。
凌云峰、云圖城經歷的一場天劫,攪動了所有人界修士的心。這些與北烈陽無關,他手持大槍,不斷迎擊天劫,傷痕累累,腰桿依然筆直向天。
笑聲響起,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北烈陽身旁:“爹,我來助你一臂之力!”
一股源自血脈的親密感油然而生,北烈陽驚呼一聲:“我的寶貝女兒,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出生了?這里很危險,你快點離開!”
來人正是北落,她笑了起來,眼睛完成了小月牙:“爹,你和娘連接圣泉與云圖城,引來天劫,我受到牽連,再也無法在娘胎里修煉,只好提前出生了!”
北烈陽揮槍將一道閃電擊碎,嘆了口氣:“讓你受苦了,我的寶貝女兒,放心吧,我會扛過天劫,誓死為角人族留下這座堅城!”
“爹,我叫北落,自己起的名字。恕我直言,云圖城不過是一座城罷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打不過就跑,城毀了再建。萬年前的赫連勃能建出統萬城,我們自然能建出一座全新的云圖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