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怎么樣,因為他是他的養父,只此一點,他便不能太過忤逆,否則就是天理不容。
“好!好!算你有大能耐!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,我會尋一門好親事作為你的助力!即便最后是用我的這副殘軀墊底……”
白皓天又急了,甚至還拍了書案。
白少卿無語,喉結卻上上下下滾動半晌,之后拔腳就走,可在走到門口時又突然回頭。
“你……你這樣又置武柘于何地?將來,我又該如何面對他?”
“那是他一個臣子該盡的責任……我會送他去軍營!值此社稷危亡之際,百無一用是書生!”
白皓天又開始咳嗽了,無華的老臉憋得通紅。
白少卿不忍之余則覺得好笑,當初自己也要同白武柘一道習武,他卻說刀劍無眼,如今這般說辭又是為甚?
可想起那封血書,覺得與戰纓的事或許可以先放放,所以便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。
“你不用太憂心,孩兒會好好掂量的。”
“退下吧!讓白仲進來!”
白皓天心知他這是緩兵之計,卻也懶得計較了。知子莫若父,反正各行其事罷了。他有些疲憊地揮揮手,放白少卿走了。
白少卿回房后,又掏出血書看了看,才找了個暗格放進去,然后換過衣服便出了門。
他要找個人商量一下。
這邊,戰纓還在抹淚,姚芊芊就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。
“姐姐!東西送到了!那個白公子很高興!”
戰纓愕然。
高興?
旋即蕩起一抹苦笑。
罷了!事已至此,隨他高不高興吧!反正日后要兩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