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她就在白少卿睜大的眼睛里,跌進了西門霸的懷中。
馬兒一聲嘶鳴。
攝政王的馬車眨眼便絕塵而去。
白少卿瞬間窒息,從馬上一頭栽下。
迎親的隊伍頓時一片騷亂。
……
戰纓被西門霸帶回府中,即嘔血不止昏了過去,昏迷中還一直喊著白哥哥。
府中一連進了幾撥御醫,都被轟了出來。最后一撥,西門霸忍著掐死他們的沖動,在一旁咬牙等候。
直到后來,一個御醫戰戰兢兢地跪稟。
“王爺!血是止住了,但人……還沒醒。”
“廢物!為何會這樣?”
西門霸俯身逼視著那御醫,大有如果說不對就砍了的意思。
“回……回稟王爺!這是因為病人氣急攻心所致,又兼長期肝氣郁結,所以這……這病才來得猛了些。”
那御醫磕磕絆絆地說完,便忙不迭地磕頭求饒。
西門霸卻不予理會,繼續逼問。
“你只說多久能醒?會不會致命?別的廢話少說!”
“大、大約三兩日吧?這、這得微臣用過藥后才、才知道!”
那御醫頭也不敢抬,伏在地上顫栗著。
“那還不滾去開藥?”
西門霸一聲大喝過后,隨即便踹翻了他,那御醫面如土色地跑下去了。
剩下的御醫面面相覷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末了,還是被西門霸喊了聲滾,都才如逢大赦般抱頭鼠竄而去。
偌大的房間,瞬間死寂而空蕩。
一直守在邊上的春兒,見西門霸虎著臉踉踉蹌蹌地奔來,幾顆落了一半的淚珠竟嚇得停在臉上動也不動。
西門霸卻只看見面白如紙的戰纓,此刻他的心里滿是懊悔自責。
若是他沒有強行拉她去,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?可他只想讓她對白少卿死心而已啊!怎么就成這樣了?
夜,就在他的懊悔中來了又走。
這一天,他破天荒地沒有去早朝。以至于第二天去時,白皓天已經請辭,繼任的便是新進相國白少卿。
對此,早已知道曲折的他,并沒有表現得太過反對,只是略略質疑了幾句便算了事。
反而是他的那些黨羽,紛紛表示不滿,甚至指責白少卿少不更事難堪大任。
本就心有不爽的他,見那些人竟敢與他唱反調。震怒之余當場便踹了一人,剩下的這才安靜下來。
自始至終沒發一言的白少卿,此刻才俊目一掃整個大殿,緩緩出班啟奏。
“皇上!臣得封相國,本是承蒙圣眷,也是得了攝政王首肯。可有人竟敢質疑,這分明就是不敬皇上不敬攝政王!若是此等人不去,臣不敢忝居相位!還請皇上與攝政王另擇賢能!”
白少卿話一落,皇上和西門霸也還沒開口,剛才那些人就已經吵吵起來。
“都是你!明明攝政王已經恩準的事,還要出來挑刺!這下好了,看你如何交代?”
“怎么就是我了?你不是也反對了嗎?不是你嫌白少卿占了你的相位了嗎?”
“胡謅八扯!你別隨意栽贓陷害!”
……
“好了!吵什么吵?心煩死了!”
隨著皇上的一聲怒喝,砸下來的還有幾本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奏折。
“皇叔!既然你已經同意白少卿為相,朕也準了。他們還汪汪個什么勁兒?你說該不該把這些狗打出去?”
那些人這下真蒙了。
西門霸更是氣得不輕。
這些蠢貨竟然當著他的面窩里斗,這豈不是讓他淪為整個朝堂的笑柄?
更何況皇上這話里話外,都是說他竟然管不了幾個手下,這豈不是拐著彎兒笑他無能嗎?真真是可惡至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