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宏一邊洗漱,一邊說道“袁卿,千萬不要與朕如此生分。對了,袁卿,昨日那個賊人可有抓獲或者有什么線索?”
袁基點了點頭說道“啟稟陛下,微臣確實掌握了一些線索,不過還不能確定,懇請陛下給臣一天時間,臣必定抓到那名賊子。”
聽到這里,劉宏連忙擦了擦臉,說道“哦,聽袁卿這樣說,可是有什么頭緒了,可否說于朕聽聽。”
袁基想了一會,輕聲說道“不敢隱瞞陛下,昨日,羽林衛來報,中常侍身邊的多名小黃門,曾前去陛下寢宮打探消息。”
“中常侍?哪名中常侍?”
劉宏一聽,有些疑惑,連忙問道。
“中常侍,張讓。”袁基輕聲說道。
正在穿衣的劉宏聽后一愣,連忙推開身旁的侍女,走到袁基身邊,大聲問道“袁卿說的是讓父?他為什么要派小黃門去朕寢宮打探消息?按照袁卿昨日說的打草驚蛇,那不就是說,讓父有可能就是那個加害朕的人?”
袁基搖了搖頭說道“這個還不能確定,所以臣想要陛下給臣一天時間,讓臣去查清真相。”
聽到這里,劉宏連忙點了點頭,說道“好,袁卿,你一定要幫朕查清楚,朕不相信會是張讓。”
袁基點了點頭,說道“正是,微臣也不相信會是中常侍,陛下對中常侍如此信任,中常侍怎會辜負陛下,所以,臣才想親自去調查一下。對了,陛下,微臣還有一件事,想要懇請陛下允準!”
“什么事,袁卿但講無妨。”
劉宏在侍女的服侍下,穿好了衣衫,帶著袁基走出寢殿,朝太后的嘉德殿而去,路上和袁基邊走邊說。
“昨日,臣為陛下刻畫的那道陣法,還有些不足的地方,所以臣今日想要再去蘭臺一趟,查閱些典籍,看看能不能改良陣法,讓陣法永久有效。若是能成功,陛下今后都不會再受到夢魘之擾,同時還能不斷加強陛下體質。”
袁基靜靜的跟在一旁,輕聲說道。
劉宏還以為是什么事,隨意的揮了揮手,說道“袁卿,這等小事無需說于朕聽。這蘭臺全是書,而朕又不喜歡看書,從來也沒有去過,要不是祖訓規定,不能廢除蘭臺,朕都想將蘭臺整個送給你。”
“祖訓不可以廢除蘭臺!”袁基在心中重復了一下劉宏的話,隨即連忙說道“陛下說笑了,蘭臺乃是皇室藏書閣,臣能入內觀書,已是陛下仁德了,豈敢再妄圖太多。”
“不過,臣斗膽,還想請一道陛下的圣旨,準臣前往蘭臺第四層觀書。因為臣需要的書,就在第四層,可是蘭臺令卻說,沒有陛下手書,無法前往第四層。”
劉宏一聽,連忙說道“些許小事而已,袁卿陪朕去給太后請安后,朕就給你圣旨,這蘭臺令也是,竟如此死板不知變通。”
袁基輕笑道“陛下勿惱,蘭臺令也只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而已。如今,有了陛下這道圣旨,臣一定可以幫陛下徹底解決了夢魘之擾。只可惜,蘭臺藏書不能帶出蘭臺,若能時時閱覽就好了,唉。”
“袁卿何須為這等小事嘆氣,等下朕賜你的圣旨上寫明,準你自由進去蘭臺,并可以隨意取走書籍閱覽,可好。”
劉宏豪氣的笑著,對袁基說道。
“陛下此言當真,微臣謝過陛下!”
袁基對著劉宏躬身行了一禮,同時,在袁基低下的面容上,帶著一絲嘲弄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