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這天下有什么別的想法,那叔叔進入武安侯陣營對雙方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,將來定會產生變故!”
“武安侯心思復雜,若他真的知曉叔叔有忠漢之心,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,所以以武安侯之智絕對不會想讓叔叔加入!”
“叔叔定也能想到了這一點,可叔叔卻偏要加入武安侯的陣營,應該是妄圖改變武安侯的想法,引導其成為匡扶天下于危難的賢臣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這樣,武安侯的目的并不在于叔叔,那武安侯此局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”
“莫不是想要將我潁川荀氏全部收入囊中?”
荀攸又拿起一枚白子,陷入了沉思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荀攸手中的白子一直沒有落下。
“看來想要弄清楚武安侯的計劃,就要先搞清楚武安侯到底知不知曉叔叔有忠漢之心!”
荀攸喃喃自語了一句后,將手中白子輕輕一丟,丟回棋子盒中,飄然離開房間。
荀氏賬房。
“荀伯,近來可好?”
“原來是公達呀,怎么今日有空來老夫這里了,快坐快坐。”
“荀伯不用麻煩了,攸來此,乃是有件小事希望荀伯能夠幫我解惑。”
“哦,竟然還有事能難住公達,哈哈哈哈,說來與老夫聽聽。”
荀攸緊盯著荀伯的眼神,認真的說道“荀伯,叔母是什么來歷,又是何時嫁入我荀氏的,可有詳細的記錄?”
荀伯愣了一下,大笑起來。
“公達莫不是睡昏頭了,少夫人乃是前中常侍唐衡之女,唐氏,自幼就與文若訂有婚約,后中常侍唐衡死后,唐氏流落,后由唐衡之弟前司空唐珍收留撫養長大,原本家主是不想讓文若繼續與唐氏履行婚約的,可文若說人無信則不立,堅持與唐氏完婚,這些你不都知道嘛。”
荀攸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“沒錯,這些我都知曉,我想問的是有沒有唐衡死后叔母流落那段時間的詳細信息?”
荀伯想了想,轉身走到書架上翻找起來,最后在一個箱子內找到了一卷竹簡。
“給你,這就是少夫人流落那段時間的信息記錄,怎么說少夫人當時也是我荀氏下任家主的未婚妻,我荀氏自然對她要多加關注,就連唐珍突然得到少夫人下落的消息也是我荀氏暗中告訴他的。”
“不過,公達,你要這么東西做什么?”
荀攸接過竹簡沒有回答,翻看了許久,突然眼神一凝,指著竹簡看向荀伯。
“荀伯,為何此處的字跡模糊掉了幾個?”
荀伯聽后一愣,連忙接過竹簡看了看。
“咦,這不可能呀,除了老夫以外,就沒有人能接觸到這卷竹簡,這怎么可能,難道是時間太久出現了磨損?”
不過荀攸聽后卻笑了一下,眼神一亮,輕聲自語道“竟做的如此粗糙嗎?”
“多謝荀伯,攸先告辭了!”
荀攸轉身徑直離開賬房,一路上邊走邊思考。
“會做這種事的看來只有我那位來歷不凡的叔母了。”
“不過,從這件事弄得如此粗糙來看,叔母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在行動,武安侯的勢力似乎沒有參與進來,或者說叔母并沒有讓武安侯過多的深入參與荀氏之事。”
“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,叔母有可能并沒有將叔叔的忠漢之心告知武安侯?”
“看來,此事要再與叔叔仔細商談一番了。”
想到這里,荀攸快步走向荀彧的院落。
不過就在路過花園的時候,荀攸腳步一頓,看向靜悄悄的四周,眼神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