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均心中一緊,他最擔心的事情發(fā)生了,如今可不是一個律法昌明的時代,貪官污吏橫行,一個小差役都能讓人家破人亡,如果被這些官面上的人物惦記上了,事情就麻煩了。
但是柳均沒有作聲,還往旁邊靠了一下,因為臨行前李七爺就千叮萬囑,在外面千萬不要胡亂說話,千萬不要隨便搭話,所有對外的溝通交流,都要讓男人來,除非對面的也是婦人小孩。
柳均已經(jīng)習慣了這個時代對女人的歧視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他只能閉緊自己的嘴巴庫。
不過在外面他可以忍,回到家他可忍不住,家里的那些孩子,他一定要把他們教育成性別平等,心胸開闊,知識淵博,文武雙全的人才。
這并不難,因為這個時代對文的要求,可能還沒有前世的小學生高。
李七爺賠著笑前去交涉,眼明手快的探手,就握住了門卒的手,幾個銅板塞了過去。
門卒的臉色好很多,但還是搖搖頭,指著馬車上的桶問到“那是什么?挺香的,可是吃食?給我們來一碗?!?
難怪別人不攔偏偏攔他們,敢情是被味道勾過來了,鹵汁正用一個小陶爐煨著保溫,香味飄了一路。
沒辦法只好馬車往城門邊一靠,盛了四大碗的豆腐腦給門卒和他的同伴,四人吃完贊不絕口,又要了一碗。
這八碗豆腐腦肯定是收不到錢的,李七爺有些不情愿了,平常進城不收錢,但真要被攔下,一人一個銅板疏通一下就可以了,現(xiàn)在這四個家伙連吃八碗,按賣價都奔十六文去了,指不定沒吃飽。
柳均卻有不同的想法,把李七爺拉到一邊問到“七爺,這門卒一班幾個人?”
“四個。”
“您可向他們詢問能否在此地支一個攤,他們當班的門卒豆腐腦我們包了?!绷f到。
他短暫看了一圈,這里的客流量挺大的,而且這個時段進出城的基本都是沒吃早飯的,能在這里支上一個攤,生意肯定很好,區(qū)區(qū)幾碗豆腐腦算什么。
李七爺詫異的看著柳均,目光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怎么?此事不可行?”柳均問到。
李七爺搖頭“不,可行,太可行了,我原想帶你把攤支到西市,攤子支起來就得交十文的攤位費,生意好的話還得應付一些混混痞子,沒個二三十文不容易打發(fā),人流量也不如這里大。”
“包他們?nèi)纬?,這些苦哈哈的丘八肯定樂意,我這就去說?!?
果不其然,幾個門卒一聽就同意了,甚至還問他們是不是天天都來,并再要了一碗豆腐腦。
柳均一行當即不客氣,在城門邊上支起了攤子,期間當班的伍長也過來看了一下,喝了兩碗豆腐腦后,便沒再橫生枝節(jié)。
然后三大桶的豆腐腦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賣光光。
返程的路上,李七爺一臉難以置信,痛心疾首,念念叼叼“便宜了,便宜了。”豆腐腦這么受歡迎,讓他有種賣虧了的感覺。
柳均提著一小布袋的錢幣,心里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,袋子里足足六百枚銅板,提著沉甸甸的,這可是很多人大半個月的收入,他一個早上就賺到手了。
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收獲,那他一個月的收入將高達十八兩銀子。
如今一畝上好的水田也不過四五兩銀子,一個月賺的錢能買四畝水田,這可比搶劫都來得快。
早知道做賣豆腐腦這么好賺,他還燒個屁陶啊。
數(shù)了四十文塞到李七爺?shù)氖掷?,柳均說到“七爺,您的出車費四十文少不少?”
李七爺連忙推卻“這怎么行,這怎么行,你不怪我沒結余款,我就很開心了,還怎么能要錢?!?
“明天我還想要用您的車?!绷醋±钇郀?shù)氖帧?
李七爺這才松了力,喃喃道“太多了太多了,來回才兩個時辰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