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眼震到了,突然有些明白紫青書為什么刻意交待要‘保護’他,意思不是保護,而是‘不殺’,敢情自己治不好紫青書還得給他陪葬?
紫青書不光是為了保護柳均,也是為了保護紫龍等人,他知道自己如果死了,這些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,借這個由頭,能茍活多久算多久吧。
不過他沒想到,紫龍早就誤會他跟柳均的關(guān)系,根本沒有把陪葬當成一個選項。
紫龍關(guān)上房門回到臺前,粗重的呼吸顯示他并不平靜,但柳均并沒有就此忽略他:“等一下我要剖開他的傷口,你做好準備了嗎?”
柳均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,有些患者家屬嘴上說得好聽,但把切出來的腫瘤往他面前一放,血呼呼的他一下就吐出來了。
婦產(chǎn)科更是這種人的重災區(qū),老公說好陪產(chǎn)的,胎兒剛冒頭就吐了,有些還產(chǎn)生了心理陰影,因此而陽萎早泄的都不少。
柳均必須確保紫龍不會因為血肉被剖開,而產(chǎn)生過激的反應,柳均可不想自己剛拉開一刀,就被他給砍了。
見柳均說得這么鄭重,紫龍干咽了一下,點點頭:“準備好了。”
“他沒有麻醉,等一下會因為痛疼而掙扎,你要按住他,否則我切多了,他的血就有可能飆出來,你能做到嗎?”柳均再次問到。
紫青書暫時沒有失血過多,所以柳均沒有準備血漿,沒有條件做檢驗和交叉配血,輸血的風險反而更高,即使是同種血型,也存在抗體和屬性方面的差異。
如此一來,就很考驗主刀醫(yī)生的技術(shù)了,整個過程要盡量避開所有大血管,還要眼明手快,盡快縮短手術(shù)時間。
柳均可不想自己剛拉開一道口,血呼呼往外冒呢,就被紫龍制止了,必須要反復說清楚才行。
其實說起來柳均還是冒險了,他的這具身體沒有經(jīng)過長期的訓練,連手指操都沒練過,就算他腦子里有著七年醫(yī)學僧的學識,也不一定能實操下來。
讓他有底氣的,是這具身體的先天優(yōu)勢明顯,無論是柔韌性還是靈活性都比前世好多了,如果柳娘能生于現(xiàn)代并接受良好的教育,說不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外科醫(yī)生。
紫龍干咽了一口,鄭重的點了點頭,同時探手到紫青書后頸上用力一按,原本還有一些清醒意識反應的紫青云頓時暈了過去,整個身體松弛了下來。
“咦,還有這種手法?怎么做到的?不科學啊?麻藥都省了?你怎么做到的?等下一下教我。”柳均瞬間連手術(shù)都不想做了。
這個時代做手術(shù)最怕的是什么?沒麻醉藥,病人在清醒的情況下拼命掙扎,根本沒辦法下刀。如果有這么好的手法一按就暈,做手術(shù)就省事多了。
繼續(xù)寫,寫得出來就還有,寫不出來就明天了。
對著暈迷不醒的紫青書,柳均拿著手術(shù)刀在上面比劃了幾下,連線都不用畫就一刀劃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