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掃了眾將士的興,便不來了!”話畢,昭華雖有疑慮,卻也沒能起疑,此時仲靈身懷有孕,承他衣缽的孩子異于常人,身子乏累些也是正常,左右這慶功宴不過逢場作戲,不來也罷,便一揮手舉起酒盞,說了些場面話體恤將士。
端著酒盞,晏修遠心中卻五味雜陳,這廂得神君相助打贏了四邦之戰,也不知皇上會不會應了那日之言,還了仲靈與他自由之身,心中一澀,面色便清冷一些。
他跪伏在高位之下,帶眾將士謝禮“臣等萬死不辭,護佑大晉萬世長存!”
皇后端坐在昭華身旁,甚為賢淑的也端起酒盞抿了一口,可那嘴角笑意卻含義頗多,這幾杯酒下去,待明日一早朝臣皆在,她倒要看看,仲靈還有什么招數,能將這與臣子的不潔之名解釋清楚,這后宮之中能長存的只有一人,便是她皇后。
果不其然幾杯美酒下肚,晏修遠坐于原位眼神迷離,周身燥熱,可這明明將要入秋的時節,怎會讓他有如此之感,不由望向高臺的昭華,眉頭一皺,起了一絲涼意,莫不是這才是此宴之意。
腳步略顯輕浮,他晃晃悠悠想要回府,卻恰好撞上了身旁一人。
欒溪神情復雜扶著晏修遠說“既然已醉酒了,不妨今夜便留宿宮中,也可省去那些麻煩。”
終是礙于君臣之禮,晏修遠抽回手,強挺著作揖回道“多謝才人抬愛,修遠無事,回府休息即可,臣告退!”
欒溪欲言又止,說“你何苦避著我,不過是好友之間的關懷罷了”
宮燈之中欒溪癡癡遙望著,她曉得皇后一直預謀著,自然不會放過這場精心策劃的宴會,將將被推回的手藏于袖中,骨節泛白漏了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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