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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成之藥卻也有些靈氣,適合神子所用,方才隱在了破落處。
混入每日飯食中無色無味暗中調養仙臺,冥帝司不得不費盡了心血。
可一連半月有余的嗜睡厭食,終是叫我感受到了自身的不同之處。
從未染指過春水的仙者下了灶臺,一陣乒乒乓乓聲過后總算有了成果。
我拄著頭興致懨懨看著,總是忍不住懷疑,這半月來是如何過的。
撥弄了兩下菜葉,我伸手敲響了冥帝司的碗邊問“白日里我聽宮女閑話,說是古麗有了身孕,那欒溪近日又如何?”
須知凡界不同于九重天,這廂后宮里有人得寵了,便會有另一人衰落下去,處處遭人排擠,沒個安生日子。
可幸,初時衰落下去的那人是我,而后欒溪才淪到衰落。
冥帝司面色一僵咳了聲,這事他倒是有耳聞,只是天君下了命令,加之仲靈體內仙胎本就不穩,這事便也被耽擱下來。
“古麗有孕這事,你無須在意,如今后宮與前朝早已不分伯仲,都是梁煜和開國侯的勢力,用不了幾日便會再起波瀾,欒溪此時若能入了冷宮廢除品階,也算是間好事!”
話雖是這樣說,我卻始終放心不下,想尋個時間回晚晴塢看一看。
冥帝司埋頭藥爐,我悄然出了臥房離開冷宮,頂著微涼的月光從暗道回晚晴塢。果然世態炎涼如那話中所說,古麗得了勢,欒溪雖有皇后撐腰,卻在這宮中難有一席之地,住所也沒了往日輝煌,顯得甚為沒落了。
秋時晚風寒涼,我走這一路便著了些風打了個哆嗦。
只是走到欒溪臥房處,卻見里面未掌燈,好似主人一夜未歸。
我搓了搓手看向四周,一不留神便推開了房門溜了進去。欒溪前生今世都有個極好的毛病,便是將心事都寫在字箋上,使得我進太傅府時,便曉得她芳心暗動,在凡界有了場情緣。
而此時這字箋上詩詞相比之前倒是釋然了些,將少女懷春化成了隱忍。
正當我欲抬手看清第二張字箋時,臥房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朦朧聽著好似并非欒溪一人,還有旁人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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