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別出去了!”
望著面前的補湯,我微微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說“我雖被凡界封印反噬,但卻不用每日喝著補湯,要不今天這碗你喝?”
冥帝司聞言面色一僵,這補湯雖然味道未能有大變,但卻比前些日子加了道別的藥引子。
怕是從古至今能輕輕松松拿到天君赤金血的,也就他冥帝司一人了,若非為了穩(wěn)住仲靈腹中的神子,也不必整日埋頭在那破舊的房子中,用草藥掩藏靈氣。
抬手又將補湯推回,冥帝司一臉陰險看過來,未能言語卻用神情示意必喝不可。
仰頭一口飲盡,我蹙了蹙眉覺口中回蕩一股子腥甜,但又與之前補湯中提神養(yǎng)氣的味道不同,腹中傳來暖意,周身原本甚為疲憊的感覺也一掃而空,不由得眨巴了兩下嘴,轉(zhuǎn)眸看向身后的冥帝司,舉著瓷碗追問,今晚補湯中增添了什么藥草,莫不是偷光了太醫(yī)院?
冥帝司一僵笑,若是人人都想要這藥引子,怕是天君真真難做了。
那時我對此不知,只當(dāng)他是又在補湯中填了什么別的,卻不曉得赤金血養(yǎng)護腹中神子仙胎,暗中隱去了六甲之身,使得凡人看來仍是普通人,實則已身懷六甲數(shù)月,躲過九重天眾仙的占卜。
那一夜睡得十分安穩(wěn)。
也或許是因為腹中神子的緣故,在夢中我癡癡笑了。昭華趁夜而來坐在床榻之上,靜靜看著睡夢中的女子,以吾之血,冠之汝身,唯愛所留,不忘心愛,那修長的手指輕輕覆在女子眉間,舒展開了不時緊皺的眉頭。忽而臥房前晃過一道黑影,冥帝司探著頭踮起腳尖,心中躊躇著一會兒該如何向昭華解釋,加之近日里冷宮四周的異樣,以及對頭頂九重天上的天后有所猜想。
然冥帝司畢竟只是個文仙,閑話聽多了,免不得話中多了閑言碎語,一來二去間便漏了嘴。
昭華雖面色未變,但心中已然有了定數(shù),五百年前他與蒼翼大戰(zhàn)之時,便也曾懷疑過放出蒼翼的人是繆若,可終究是顧念了往日情分。
冥帝司吸了吸鼻子僵笑道“帝司可沒有揣測天君后宮的事,只不過最近冷宮外頭不太平,這里面也不太平,仲靈擔(dān)心欒溪受委屈,時不時抽空便要留出結(jié)界兩趟,反倒是對古麗一事閉口不談,也不知是不是氣在心里,對您徹底放棄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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