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你也不過是下下策,出這個泥潭罷了!”
欒溪抬眸望向我滿是愧疚。
借著牢中隱隱跳躍的燭火,欒溪說“那時我自以為你同修遠(yuǎn)已然生出了情分,與我這糟便是陌路,恰逢那時皇上對你甚為寵愛,信了皇后之言,將你逼出晚晴塢,也進(jìn)了冷宮。”
我自是曉得欒溪現(xiàn)在所說的事,一副看淡世事之態(tài)點了點頭,繼而勸說道“你那時所做也都并非本心,不過是順著對晏大人的那番情誼罷了!而如今看透那情誼,自然就曉得我對你的這番姐妹情誼如何如何,所以世間之事還需要慢慢品味,不過日后你進(jìn)了冷宮,何不遠(yuǎn)離這俗世泥潭,修心佛性呢?”
欒溪眼眸中閃出了疑惑,有些摸不透我此番來意“何為修心佛性?自是進(jìn)了冷宮便也算作棄妃,難道說在這其中又有什么道道?”
我見欒溪已然起了疑心,便佯裝偶然現(xiàn)一般,與她說了冥帝司的存在,繼而引出了仙緣一事。
世人不似我這般生于天地之間的,對三尺神明極為敬重,凡是見到能騰云駕霧的,必回伏地膜拜高喊法號,殊不知能騰云的未必是神,能駕霧的也未必是仙。
已說了半響,我托著下巴對欒溪說“只是這廂若修了仙緣便再入不得紅塵俗世,你與那晏大人的緣分也要因此而終,誠然天下無不散的筵席,”我推了推一同帶來的茶點又說“說不準(zhǔn)你修成了仙,還好幫他改一改命格,下一世轉(zhuǎn)生做個什么好出身的,也好過今生這一遭苦命書生的結(jié)局。”
欒溪看著茶點說道“為何仲靈你會對仙緣一事如此了解,你入冷宮的時間也不過這兩個月,難不成事前你也曾是仙家出身?”
我神情一僵,淡笑道“非也非也,不過是有些天賦,只是偶然聽那仙家說過一兩次道法,這廂記熟了你也可以的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