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茫然了許久,感覺心頭有些微酸,心中空空蕩蕩的,似是沒有邊際的深海,便拿起一旁的酒壺又喝里幾口,辛辣的梅花酒順著喉嚨直達五臟,微冷的心頭暖了暖。
暖亭外的婢女侍從已經隨著皇帝老離去,此時清凈的很,唯有那一抹身影,不遠不近的站在那里。
看這模樣,想必是純釀喝的多了,竟然還在,我對那身影招了招手,呵……若非在夢中,豈敢對身份尊貴無比的那位如此無禮。
我抿了一口梅花酒,沒了溫度到是另有一番滋味,朝著那抹身影招呼,“你過來,陪我喝一杯。”
他走過來,接過我手中的酒壺,皺著眉冷聲道“酒已涼,喝多傷身。”
我望了望暖亭外的雪花,垂眸道“酒涼傷身,若是心涼該如何?豈不是要傷神魂?”說完我便暗自啐了自己一口,夢一場而已,何必較真。
然而不想我的夢境竟是不想放我一馬,那人竟撩起廣袖,坐在了一旁,偏了偏頭直直的看著我。
他目光如炬的緊緊盯著我,雙眸幽深似海,緊抿的薄唇有些蒼白,莫非是受了傷?想到此處,我不禁苦笑,一場夢而已,我竟然當真了。
呼吸間滿是清涼,但我卻覺得有些窒息,此處是一刻也多待不得,于是我踉蹌這站起身來,因腳下軟,只得緊緊的扶住雕刻精致的柱子,緊緊地握著,力道大的感覺手指生疼。
指尖的疼痛蔓延至心扉,我深吸一口氣,便準備離開。
卻聽見身后低沉的聲音響起,他問我可不可以等一等,我不知道他想讓我等什么,夢境竟然如此真實嗎?還是因為日日所思,才有此夢?
腦海中的記憶噴薄而出,洶涌的讓我慌亂失措,我站在大雪中,看著陰沉沉的天空,心疼的恨不得挖出來,是不是沒有心,就不會再痛了?
見我如此,身后的那人竟然走了過來,對我伸了伸手,但是終究不敢靠近我分毫,眼神中滿低落,更多的是我看不明白的幽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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