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想過這如此上乘的美酒,怎會是凡界所有,必然乃是九重天這等奢華之地,才能連造得出。
他不知從哪處攜了一肚子火,未能等我神識清醒,便一掃手滅了炭盆,順帶還刮過了一陣?yán)滹L(fēng),將那所剩不多的醉意除了干凈,于朦朦朧朧中方才看清了冥帝司的神情。
他嘴角抿直,目光極不和善,雙手環(huán)胸,一晃神坐在了木凳上,聲音低沉的異常“聽說那皇后不知抽了什么瘋魔,竟要勸說人皇立什么儲君,都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,還要折騰這個!我與欒溪說不得太多,便只能來你這處說到說到,你什么時候?qū)€時間找人皇吹吹耳旁風(fēng),將這事平了,免得儲君未立成,有些人先將欒溪推到了風(fēng)口浪尖上,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!”
這話說的倒是不假,不過讓我愕然的卻是他這副熱心腸,相識千八百年了,也就最近才看見出手那么兩三次,到底是患難才能見真情。
只是這耳旁風(fēng)如何吹,又該何時吹,我需得再仔細(xì)考慮考慮,指尖一圈圈繞著琉璃酒盞,心中仍回蕩著皇帝老離開時的那句話。
冥帝司見我失神,不知因何故竟破天荒的生出了惱氣,抬手奪過了琉璃酒盞應(yīng)聲碎裂,一雙怒眸定定瞪向我。
我將將笑道“莫急莫急,你該曉得我從未與男子談?wù)撨^風(fēng)月,此番要去吹什么耳旁風(fēng),自然是要從長計議一番,不然風(fēng)吹出去卻吹亂了方向,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!不過話又說回來,你在冷宮教欒溪道法也半月有余,為何至今不見成效”
話至此處時,只見冥帝司嘴角猛地抽了兩下,頓了良久才拿出句,道法哪里是凡人輕易悟透,這需要識得法門心竅,你這種天成的野路子,自然不懂其中精髓所在。
我愣了半響,也未能想出欒溪一個仙人,如何愚鈍到參悟不透曾經(jīng)識得的心竅法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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