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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難忍受下去,一甩手便掙脫了皇帝老的禁錮,晏修遠見狀俯身恭敬的從宮門前離開,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個騙局,什么皇嗣一案,皇上謀劃一切,皇后推波助瀾,卻要白白搭上太傅府一家上下數條性命,哽咽道“皇上可曾有心,可曾知曉什么是人情,是不是眼中只有江山社稷,再無旁的半分!”
皇帝老聞言眉頭皺得很深,好似被人戳到了痛楚。
可那時在我的眼中,這不過只是觸怒了帝王的威嚴罷了。
他彎下腰,撿起不知什么時候掉落在地上的玉釵,放在了掌心,喃喃道“倘若問我此生真心愛過誰,那你便是唯一的一人,即便是沒了心,這里也不會忘記你,只是世上有太多事情,從來不給我這樣解釋的機會?!?
此前我從不曉得會厭惡一個人的眼睛,卻也是如今,我恨及了這雙讓我歡喜過的眼睛,仍是這般的純凈,仿佛他所說過的話,都是真的。
忽而心頭上一陣抽疼不止,我不得不半俯著身子,卻又忍不住看向他那雙帶著擔憂看過來的眼睛,為什么要選擇欺騙,又為何偏偏是欒溪。
呼入的寒氣更為涼薄舊傷,我連帶著輕咳了幾聲,看著遠處站定的那一抹人影,嘴角不由得冷笑一聲,原來天宮和凡界,都一樣的虛位。
抵不過心口的那一股憤然,我用了些氣力推開皇帝老,卻也被這股力道避退了半步,扶著心口斥責一句“別再碰我!”話畢踉蹌著向晚晴塢走去。
也不知是走了多久,我終是抵不住那股痛楚,依靠著宮墻順勢滑落在了地上,“啪”指尖一頓還刮倒了一個什么瓷器的物件,由著身后一雙略帶溫暖的大手攙起,本能的一躲,卻被鼻尖那股藥香所釋然,虧得此時還有他在。
冥帝司抱起我,一面不停嘖嘖兩聲,唏噓著情愛多么傷人,卻不知這世上,從來沒有人能躲得過情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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