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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自己侍女的一番話,繆若眼眸犀利,若非她自幼生得一副與昭華相配的好命格,怕是這天詔也萬萬落不到自己身上,只是既然老天給了這個機會,她又豈能不再珍惜,區區一個從元界而生的異類,能在這三界翻出什么浪花。
精心修剪的指甲敲打著小案,鬢上的鳳釵步搖輕盈晃動,忽而她淺淺一笑說“她所想要的,本宮必然會一件件的部奪走!”
九幽地府不比九重天到凡界快,一路要避開三界之中的重重幻境,方才可騰云入內。
這廂玉樞才落于云霞,便俯身在彼岸花前,說“玉樞此前叨擾帝君清修,特此前來賠罪,還望您莫要多怪,如今行個舉手方便?!?
話落之時,那被吹動的多多彼岸花中,卻浮現出一名黑衣長的男子,正臥在一巨石之上,仿佛是熟睡又好似是小憩,笑看著三界蒼生。
忽而他一笑“聽聞天界有兩人,一則無所不知為人甚怯懦,另外一個則膽大心細,擅長醫術,乃是天君身旁的心腹,本君可說對了?”
玉樞淺笑“帝君慧眼識珠,我等乃是得天君抬愛,萬做不得什么高人論。”
帝君起身調笑道“哦?此時可是到我這兒來探查什么?!?
玉樞自知瞞不過,便又揖了揖手說“玉樞不敢隱瞞天君,此番正是受了天君之命,特此來地府查一查那凡界人皇之妻的陽壽的。”
聞言帝君甩了甩衣袖,又臥回了巨石,說“唔,原是來借壽冊的,”繼而話鋒一轉,又道“不知如今,天君扮作人皇,可還逍遙可還自在?”而后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玉樞垂眸不敢過多作答,可心中卻依然猜到了,凡界諸多種種皆瞞不過地府的帝君,說“天君事出無奈,方不得已走了下下策,只是如今那人皇之妻,太多異樣,不得不探查一番?!?
那帝君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兒,拂袖一抬半空之中,便出現了一本幽暗的冊子,玉樞眼眸微轉看向了帝君。世人皆曉得壽命在這冊子上,卻不曉得這冊子會認主,也是世間少有極具靈性的法器,如今他承天君之命特此來查,方才能得以見一見這壽冊的厲害。
傳聞曾有一凡人夜夢之時,誤闖了九幽圣地,來到這片彼岸花叢,卻因只是魂魄而來,未能受到絲毫迷惑之舉,見那忘川河底攀附著的惡鬼,嚇得心神膽顫,卻在倉皇之中開了壽冊的法陣,改了自己及亡妻的壽命,鬧得陰陽兩界大亂,還被凡人寫進了話本子中。
而后九幽地府便被帝君所管,至于那陰陽兩冊便分別封印在了地府的某一個角落,再也沒有凡人無意間來闖入,只是那本壽冊之上,因此沾染了凡人的氣息生了靈性,知曉七情六欲,為世人愚鈍所泣。
想到了這些久遠的傳聞,玉樞再抬頭看向壽冊,頗感慨萬千。
帝君也曉得此時玉樞見壽冊心中所想,嘴角淡然一笑,便拂手看了壽冊的法門,望著半壁天浮現出的名字及前生往事,這才轉過頭對玉樞說“你所知曉的,已然是關于壽冊的一半了!細節也再無需本君多說,它生了靈性,若是不出意外,你只需說出那人名字,謎底自會揭開,”話畢壽冊果然朝著玉樞的方向展開,靈光浮動,他說出了人皇皇后的生辰八字及閨名,可卻毫無反應,于數萬字符之中,找不出有關皇后的一切。
見狀玉樞不由得心頭一緊,向前兩步,卻被帝君攔住了步子,與他一同仰看著壽冊,不為所動,嘴角的一抹勾笑,仿佛又像是印證了心中篤定的什么一般。
唯有那般壽冊之中,隱隱傳來了哭泣,恰似一名女子的抽泣,被忘川河水的聲音卻掩蓋,讓人聽不真切。
約莫過了半響壽冊又回到了帝君的手中,其中女子的抽泣聲也隨風而逝,仿佛從未生過。只有帝君一人拂袖走到了忘川河畔,看著河底的惡鬼紛紛四處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