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他有心想困住也沒力再困,眼下不過是與他耗一耗時(shí)間罷了,這點(diǎn)兒度量還是有的,瞧著果盤上的香梨,一口咬在嘴里
昭華見了也不愕然,索性將手抽出,換了道捆仙鎖拘著。
冥帝司瞧著愣了愣,與昭華求情說“天君,仲靈好歹也算是您的好友,即便沒有從前的情分,整日拘在這內(nèi)殿暖閣里,傳了出去終究不是事兒,何不良言相商呢?”
昭華甩袖走到了一旁,與冥帝司沉了臉色說“你還想替仲靈求情,可知這一句欒華子就能壞了多少事,更可知這東海歸墟萬年,為何只有你這么一位仙君駐守,本君從未派過他人去照看?”末了看著遠(yuǎn)處又換了顆梨子啃的背影,緩和了許多說“主宰之連,乃是天命,卻絕非天數(shù),本君所能做得便是守,用盡一切去守,可這世間又哪里有什么萬之策,守得了三界天命,卻失了”
許是過了那香梨的季節(jié),吃過兩顆頓覺無味,而這停下的空隙間,將將聽到的便是昭華這句。
我半扭了身子踢了踢地上的梨核,憤然道“百年前你便沒理會我這處的事情,而今也不用多說用心,我領(lǐng)不起這份情!”
這話倒并不是矯情,乃是我被繆若刨了心,在偏殿還是略帶期望的,直到幽幽谷里初醒,心中也是有期望,只是那些期望在見到珞羽同欒溪之后,這顆心便碎了一地,從那時(shí)起我便深深知道,有些人的差距這一生都跨越不了。
昭華冷哼一聲,反嗆道“你這副什么也不聽的性子,終究是要給你板過來!”
聞言怒了,這幾百年以來我唯獨(dú)慶幸的,便是自己這副硬脾性,繼而起身怒道“時(shí)至今日,我唯一慶幸的事情,便是沒有在浣紗殿時(shí)因你而改變了自己的脾性,不然到現(xiàn)在怕是連條命都留不下,又何談什么情啊愛的,試問你這可真心,天下又有哪個(gè)女子能夠受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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