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既是距離東海不遠(yuǎn),也再無需走路而去,冥帝司抬手喚來一片祥云,便一路騰云駕霧到了那三仙觀,只是那時云霧繚繞的厲害,下方凡人拜奉也很多,不得已我們只得浮在半空等了半響。
我探出頭瞧著下方凡人跪拜,念著心中的愿望,不由念叨說“凡人有災(zāi)有難,皆可求神拜佛化解,無論是哪一方只要最終事情成了,便可算作功德一件,可是仙人有難,又能求助與誰?”
冥帝司一面不知道在冊本上寫了些什么,一面又忙著抬頭看了眼百般無聊的我回道“你莫要太過小瞧了這座道觀,三仙真人雖說已成了正仙,但卻終日還是歸于凡界,所以此處香火繁盛,也是因真人確確然幫人們辦了許多事情,方才得這么多香火,若是還了我同玉樞那廝,怕是這道觀早晚都要破敗,不過話說,同樣都是真人,他們二人就十分不同”念叨著又埋頭在那狹小的冊本中寫著。
我將將的看著凡人來往,終是在日落西山時,得了個空子下去。
許是白日里香客太過凡多,這夜里來時那陣陣青煙仍繚繞著,我推門而去便被一抹聲音墜入心房,它自悠遠(yuǎn)飄來你終是來了,可是心中思量百年的事情,已經(jīng)做好了決定?潮來潮去,這世間本就沒有誰是平白無故虧欠誰的,正如你愿舍去那一顆七竅玲瓏心。
轉(zhuǎn)身而尋,卻未能瞧著剛剛還跟在身后的冥帝司,此刻青煙不見,我也置身在一片霧中,唯有那一陣悅耳的聲音相伴,待神識清醒時,才驚了一身虛汗。
冥帝司晃了晃問道“你怎么了?怎么不說話也不走路了?這么卡在人家道觀門前,你讓我很難做人的好不好?”話畢還欲探出手醒一醒我的神識。
那縷青煙滑過鼻尖,我回了神,看了眼冥帝司,而后才看清那道觀正中央的一尊女相,這三仙真人竟與我還有幾分相似,束而立,慈眉善目,唯有手中托立的玉瓶,不斷散著微弱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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