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好似一陣光暈沖進待屋內,使得四周瓷器應聲碎裂,才剛端來清湯的玉樞真人,連忙沖進去,地上零星點點的赤金血印。
不過是強撐,新傷舊傷無數,玉樞忍不住勸道“天君這般舍命相護,豈不是違背了從前在老天君面前許下的諾言,三界眾生,無一處不依靠著您而活,倘若您就此為了一名女子仙隕,這天下又將會是另一場劫難,這又何嘗是您所希望看到的!”話畢,修為緩緩順著經脈,一點點渡入昭華的體內。
三界眾生于她我已負了太多,若是此時再不能護佑,日后離去時,又怎能放心,他看了看指尖的血跡,淡淡道“本君這條命,早在應了老天君的承接便與三界相連,卻偏偏遇到了她,生了情根,懂了什么是五味雜陳,情之澀苦,而今天劫在即,不能給予她太多,唯有時時護著,心中方能安穩些”
玉樞不大理解卻只能遵守說“玉樞雖不理解這份情,但卻理解天君的心,您好生休養。”
緩緩扣上寢殿的房門,轉過身看著悠長黑暗的長廊,他掌管仙界姻緣多年,卻從不想涉足半分,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,會深受其害。
可事情并不像玉樞想的那般簡單,他不過才走出長廊,便見時常侍候在魔君夫人身旁的小侍女,正疾步匆匆垂眸往天君寢殿走過來。
他連忙抬手攔住,尋問只見侍女得了個傳請昭華天君的令,其余渾然不知。
魔界這里的每一日,卻都不似那般安穩。
昭華為救仲靈一再動用修為,終究是亂了壓制體內的十方圣水,此時只得借由玉樞的靈丹,方才得以強撐過去,豈料那魔君看愛妻這幾日心神安定了些,又起了血債血償的心思。
一手輕輕攏了攏榻旁的紗幔,魔君才轉身而出說“你們也在本君的地界住了這么久,如今愛妻無恙,愛子頭七已過,這件事情終究是要個說法的,天君以為呢?”
昭華聞言一頓,看來這件事情還需的跟魔界有個糾纏,就怕蒼翼此時暗中逃離。
正當此時,魔界卻忽然開始動蕩起來,魔君屆時先想到的并非是城中的平民,卻是連滾帶爬抱起了病榻上的愛妻,一溜煙兒的逃到了外圍空地上,玉樞護著昭華,曉得那上方毫無規律的聲響,乃是有人要硬破魔君布下的結界,蒼翼終究是忍不住了。
身受蒼何劍三劍,能在魔界強忍到這個時日,已算不錯。
只是這份較量之下,蒼翼還是未能徹底習的那份金卷,幾番下來劍傷不僅僅不能痊愈,反而潰爛入骨,竟跟從前在元界毀了容貌相似,心生慌亂才突生一計,生生殺死魔界幼子吸取了體內的精元,方才得以痊愈,只是幼子被殺,魔界早已如杯弓蛇影,此時若在不想脫身之策,怕是活路也早變了死路。
匯集了身的修為,一次次擊打著頭頂的魔界入口。
可卻擊打終究還是太慢,眼看著結界即將被破,卻被身后一男子冷聲呵住,蒼翼轉身見他懷中抱著女子,大抵便是那被自己吸取了幼子精元的魔君。
然幼子能吸這魔君又如何!
蒼翼登時翻身落在屋檐上,極為藐視看著下方的魔君及昭華,單單緊了緊拳頭,那露在外邊肩膀上便布滿了金燦燦的梵文。
見狀昭華微微皺了皺眉,他從前倒是聽聞過有這樣一種功夫,只是修煉者務必是清心寡欲的佛門中人,怎么蒼翼這樣一個滿手血腥之人,也能習得,莫不是那是本邪術。
未能等到昭華想出對策,那廂魔君便已甩出了長戟,一招狠命的沖上去,企圖能憑借一股蠻力將蒼翼打落下來,只是等站在了屋檐上時,才曉得剛剛看見的不過是道幻影,真身在何處,然不知,月光之下,暗影無數,加之魔界地處幽暗,便更無處可尋,魔君只得惱怒在原地來來回回踱步,仕途碰個運氣。
蒼翼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