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驚雷劃過夜空,魔君被嚇了一跳,倉皇間被吹進(jìn)來的雨打濕了衣袖。
魔君道“平白無故的,怎么的就下去了雨來,還是這般猛烈!”
侍衛(wèi)們忙著換上斗笠擋雨,整個皇城一瞬變的通亮。卻唯有昭華一人任由雨水拍打在臉上,能將一人忘得徹底,亦或是說從不曾記過。
由著朱紅衣袖一甩,昭華對魔君揖手而說“太子既然安然無恙,微臣便就此離宮,待明日宮禁解開后,再來徹查后宮竊賊一事。”
魔君自然不曉得昭華因何緣由,只得點點頭“所幸太子無礙,朕也能好好休息,只是勞累了司徒愛卿,深夜奉旨入宮,待此案查清之時,朕必定重賞于你!”話罷喚來宮人領(lǐng)路離宮。
聽著外圍掌事宮人高喊著皇帝今夜留宿何處。
我倚在窗沿處看著不斷滴落的雨滴,心中竟未起一絲波瀾,反倒不由自主想起了方才司徒大人的神情,一分錯愕摻雜了太多的別樣。
也或許正如傳聞中說的那樣,我同他有過什么?
看著正在布置茶點的宮婢,我湊過去問道“你入宮年齡尚短,可曾聽聞過關(guān)于那司徒大人的傳聞,亦或是與他性情有關(guān)的話也好。”
宮婢被我問一時問得愣了愣,思量了許久,才算是想起了些許傳聞。
司徒也算是都城內(nèi)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俊俏公子,加之又是皇帝前的紅人,不少名門閨繡都爭相結(jié)識,怎奈他確有個不為人知的隱疾,話至此處,宮婢笑了說“要說起這隱疾來,娘娘您還是恩人呢!”
我一愣說“司徒大人得了隱疾,為何要說本宮是恩人?這話日后莫要再說,單論讓皇上聽見,還不得質(zhì)疑本宮有紅杏出墻之嫌,茲事體大!”話畢拿起一塊馬蹄糕,咀嚼著其中甜膩。
宮婢被我突然間的正色,嚇壞了膽子,一瞬僵在原地不敢多言。
我懷揣著那聽了一半的傳聞,入了夢想。
時至第二日一早,我被宮婢喚醒,便見司徒侯在殿外,前來便是為了昨夜太子遺失的事情。
我熟悉一番布置了茶點才笑道“司徒大人不僅僅才華橫溢,也深得君心,只是可惜本宮一場重病不記得從前與大人的相識了,”話畢,淡淡飲了一口清茶,唔,最近宮婢的手藝又漸長了。
只是司徒卻不似往日的性情,淡淡道“皇后娘娘多慮了,司徒也才痊愈不久,至于那些傳聞不過是須臾,不值一談。”
此前宮婢說了一般,大抵便是指這司徒大人患疾的事情,傳聞雖多,卻沒個幾句是真能做真話信了的。
我倚在木椅上品著茶點,那廂司徒大人伏案寫著案情,只是瞧著模樣卻并不怎么用心,也不過是個草包。
見我郁郁寡歡,宮婢上前附耳說“許是娘娘上次沒能聽完,那司徒大人患病的時候,恰好與您重病同時。”
這廂我得神醫(yī)醫(yī)治撿回一條命來,他卻不知為何也是同時醒來,十分蹊蹺。
這么一說來,我與他的確有些不同之處。
約莫那人已將筆桿子落下,我便將將避退宮婢,獨自迎上去說“本宮時常聽聞司徒大人辦事穩(wěn)妥,此前本宮患病為難之時,也是承蒙大人照顧尋來了神醫(yī),只是對于先生本宮卻是有些愧疚,”話畢又瞧了瞧他的神色。
司徒看向了遠(yuǎn)處的池中,幾枚漂浮的荷花,淡淡道“不敢隱瞞,微臣也同皇后娘娘一般,將所有忘了干凈。”
未料能被這看似文質(zhì)彬彬的人反將一軍,我有些愕然。
也不知為何,看著那人負(fù)氣般遠(yuǎn)遠(yuǎn)離開,我這顆心里總是泛出一股子酸味來。
晚些時我也未動膳食一下,得了皇帝相邀,這才趕去了圍場,看見了那朱紅官袍加身持劍的司徒大人。
朦朧之間好似也曾有過這樣一少年,持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