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宮婢所說萬一朝堂之中來什么變故,派個不知名的殺手冒充醫師,本宮如何自處?
可看那司徒的神情,也不容反對,左右皇帝寢宮四周早已布下天羅地網,那群太醫院的官員就侯在偏殿,讓他試試,也未嘗不可。
我抬手將寢宮內部所有的宮婢太監撤下,隨后同司徒一同也退了出來,看著那朦朦朧朧的紗窗,卻連半個人影都瞧不清,心中一時間慌亂無比,生怕出了什么意外。
司徒在一旁瞧著,不禁出聲直接說出了我的那份擔憂。
被人當眾戳破了心事,我面上有些掛不住說“本宮是皇上的妻,自然要時時刻刻惦念著。”
他面上一頓,黑了三分。
我不禁一面用余光打量著,腦中又想起七嘴八舌后宮的傳言,那做女兒之時風花雪月下的才女佳人,被硬生生拆散。
也不知是我真的太過憂心皇帝的病情,還是這一連幾日沒有休息好,這才剛想到才子佳人,腦中一抹倒影晃過,好似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,我抵不住那陣暈眩匆忙扶著墻壁下滑,陷入黑暗前,又聞到了那股子龍涎香氣。
待見我徹底昏睡過去后,昭華抬手封了所有人的意識,整個寢宮中唯有冥帝司和他兩人清醒。一手橫抱起直直走進寢宮,因那處本就沒了旁人,冥帝司一手探尋魔君元神,猛地被他這廂驚擾,抽身之時連帶踢翻了一旁的香燭,濺起一陣灰煙。
而就在那煙中,冥帝司曉得這一遭昏睡,幻境怕是又要變了。
也正是因有了這一時半響的空檔,昭華才算有機會靜靜看著,指尖滑過眉眼處,原來她不曾認識他,也可以這般歡樂。
冥帝司在一旁瞧著,又想起從前帝君所言,心口一陣酸澀。是以三界之中,人人都想做九重天的天君,一統東周大地,可誰有能懂常人所不能的痛楚有多痛。
他曾說,那便是為君主的代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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