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?”
誠然,要去的這個地方,程也只有我一人需要遮面容。
小鎮(zhèn)上的歌舞坊,說是坊不過是因這里的媽媽文雅,教的姑娘以文會友,惹得人青睞。
初初走進時,便見當中一個圓臺,里外用紅布包裹了好幾層,四周還養(yǎng)著不少罕見的花卉,稍稍走近一些,便能聞見似有若無的香氣飄來,也難怪這群看客終日留戀在此,也要寫出句詩詞來匹對上花魁。
我遠遠瞧著不禁嘖嘖兩聲,世風日下。
領頭的媽媽是也聰明的人,見司徒樣貌出眾,又衣著素雅便知是個肚子里有些許墨水的,連忙抬手招呼,命人領進雅座,這才上了茶點,便有一小廝遞上了字箋,眼下是要與花魁對詩了。
我自以為盡是些艷俗之作,豈料他寥寥幾筆下去,寫出的倒是一番清流之作。
小廝一笑,大抵是,這坊里許久沒過這么樣一位能人,驚嘆著。
我對那花魁無意,也自然不喜歡這吵吵嚷嚷的地方,抬手握了把葵花籽吃著,才覺出味道,便看小廝笑嘻嘻折返了回來。
不由得心頭一酸,這花魁果然相中了司徒。
花魁名喚嫣娘,乃是個十分喜好清秀淡雅的美人。
我隨著司徒走進去,白紗垂落,只一把古琴放著,卻不見人影,恍惚著傳來聲響,嫣娘命侍女為我二人奉上茶點,入口軟糯,竟一點兒也不覺甜膩,我吃著,司徒卻笑著說“糯米,不善消化,你一會兒再吃些別的,莫要貪嘴。”
我眼珠睜得溜圓,竟不知司徒也會這般溫柔,然不是白日里的冷面,將將眼下一口團子糕竟未注意是個什么味道。偏偏此時那嫣娘走出打趣道“風花月雪中,難見有情郎,短短幾句詩詞,便能見其風范,公子果然是個特立獨行的人!”話畢,我面頰早已紅透,又忙不迭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面粉,才算能咧嘴一笑,正對上嫣娘的眼睛。
清透明亮,卻怎么也不像是身處風月場所的人,看樣子司徒來此,必然是先前已經打探好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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