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華子的消息只傳每位天君中,旁的人即便能從古籍中查看到一二,也不過是傳聞,萬點都難能對其法陣做出影響,而今雪麒麟誤打誤撞被送了進來,就已然證明在天界中有人能識得,并且先他一步破陣,將準備好的異獸送了進來,以便身在幻境中的人能夠順利完成任務,這般來說蒼翼也在,那本金卷不會平白無故落在他的手中,昭華沉聲道“既然尋見了雪麒麟,不如交給仲靈,好生護著,由頭便由你來說了,切莫多言。”
冥帝司摸向雪麒麟的手一頓,繼而抬頭追問道“這通體藍的雪麒麟,莫說是幻界,就是三界之中也難尋第二,您這番交托給帝司,莫不是太為難了!”
昭華停了停,說“雪麒麟是難尋,可你比雪麒麟更為聰慧,難道不是嗎?”話畢一手略過收整了整個山頂的異獸尸體,這才說“本君方才查看了雪麒麟的記憶,那躲在暗處施法破陣的人無法看清,你我在欒華子幻境中的處境,便會多一份的危險,仲靈的身體如何你比本君清楚,赤金血丹雖能護住她安,但也難免意外,虧欠了太多,她不能再涉足在這趟渾水里了,待尋齊了生魂,助欒溪和那凡人重生,你便將幾人一同帶著,尋個安的去處,也算了了本君的心愿。”
冥帝司一聽此言,心下里再也沒有方才的那份歡愉,天劫將至,若不是他們此時身陷欒華子幻境,怕是早已看到了天崩地裂的模樣。
唉,這糟心的事情從來都是趕在一處來。
許是屋內的燭火昏暗,使得我迷迷糊糊入了夢想。
強撐著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司徒,卻拗不過倦意身子一歪,便趴在桌上睡了。
夢中我走在一段十分高聳的石梯上,云霧繚繞,使人看不清別處。
不時傳來三三兩兩句笑聲,我側目聽了聽,喚了兩聲卻也不見有人回應,只能繼續爬著石梯,終是快到了盡頭,卻又被一陣強光所晃了眼睛,綿延出新的石梯,周而復始我累了,索性癱在地上任由強光晃著。
笑聲由遠至近,好像就在石梯的下方,我趴在地上探出頭去眺望,怎奈那云霧卻像是有了知覺般,拼命的護著,連一絲空隙也不給,我嘆息一聲,起身準備重新爬。
怎料一腳踩住裙擺,人也順勢從石梯上滾落下去。
周身猛地一打激靈,我竟是倚在石柱旁睡著了,夢中依稀爬了很久的石梯,不過是自己坐下休息的地方,只是這間鳥語花香的院落,卻是十分眼生。
院落的大門被關的嚴實,外面的笑聲時大時小,透過高墻傳了過來,我踮起腳尖兒聽著,想要沾沾喜氣高興,心頭卻不知為何,會泛出一股股酸楚來,好似這喜事與我而言是個極為難過的事。
我就這般站在院落當中聽著,便想上前開了院門出去瞧瞧。
忽而身后傳來腳步聲,一女子急道“你真的是醉了不成,今日是天君和繆若冊封大典,我好不容易才用法術將門封起來,你倒還想溜出去看。”
我自是不曉得什么天君什么大典,可身子卻像不受控住般的移動了,坐回了石梯上,嘆息道“你雖封住了院門,卻封不住我那隱隱作痛的心啊。”
那女子穿了一襲黃紗衣,將懷中端著果子,推過來說“知道你心里難受,不如將五覺都封了,還能舒坦些,這可是新摘的仙桃。”
我握起個頭稍大的仙桃,狠狠咬了口,卻現酸澀難忍,繼而呲牙咧嘴吞下,說“如今整個九重天里,怕是只有你才會來陪著我,只是這仙界的仙桃,卻沒有我當初升天之前在凡界的好吃。”
那女子又說“今日我在王母身側聽著話,那凡人一生中所受的苦,卻要比你我更多,王母垂憐凡人吃苦,卻又好奇凡人之心能堅持幾何,便將她身側的金蟬子投生轉到了下界,做了文曲星。”
我仰了仰頭,聽著外面喜樂聲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