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說“魔君為何將她送過來,此事為何之前沒有與本君商議?”
冥帝司抖了抖,這才緩步上前解釋道“原本這不過是緩兵之計,先前繆若天后硬逼著您娶了,可宮內(nèi)的蘭妃仍在,仲靈留在宮中太危險,誰知進(jìn)了司徒府更危險?!?
修長的指尖劃過掛著麻繩的木樁,不過片刻就出現(xiàn)了裂縫倒塌,昭華朝著那破落的偏房看去,說“她如今怕是恨極了本君,悔之晚矣?!?
冥帝司順勢看向那偏房,說“怕是天君多慮了,仲靈現(xiàn)下應(yīng)更恨魔君才是?!?
聞言昭華一愣,繼而笑了。
誠然夜里醒來時,我的確是唾罵了一番,只是話中更多的是那蘭妃。
若不是從前在后宮之中無意間與她為敵,也不會落到眼下這個地步,與司徒府里的仆人搶住處,不盡狠狠捶了兩下床,卻現(xiàn)外間月色正美,便倚在桌上眺望著。
也不知是那夜里幻影多,還是他這一會兒才想露面。只見司徒一身銀月衫坐在石欄上微微淡笑著,我將將皺了皺眉,卻見他向我這邊招了招手,可見此人是瞧見了我,還邀請過去一同賞月。
我動了兩步,又覺自己顧慮太多,那新婚妻子的梁子已然結(jié)下,又何必?fù)?dān)心再多一條。
司徒笑著說“聽帝司說你病了,可是白嬤嬤暗地里欺負(fù)你了?”話音一落,抬手便要上來試探。
我一頓,連忙跳著腳躲到了遠(yuǎn)處。
看著司徒的臉色,我笑道“哪里有什么欺負(fù),不過是犯了規(guī)矩罷了,你可知道我什么脾性,本就不懂這些個做活的規(guī)矩,如今正好有白嬤嬤親自教導(dǎo),日后我自己出去也能有個營生?!?
司徒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些許,卻又不知這話中哪里說錯了,我將將在心中重新過了一遍,還是沒能覺察出味,只得干笑兩聲,贊嘆起今夜的月亮,又圓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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