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拜堂的位置,此番賓客見新娘子附身而不起,任憑身側的司徒如何喚,愣是像魂魄丟了般。
耳畔處一片嘈雜,我終是忍不得便想著直起身子掙脫開來,誰知那女子好似扼住了咽喉,只聞她又嘆息說“你這性子便是如此,不管身上因昭華天君受了多重的傷,最后只要他需要你,便是還會再回去!可曉得這耳根子軟,是個什么結果。”
這喜堂好似被人封住了所有窗戶般的大鐵籠,悶熱不開。
我一手推開身側的司徒,抬手揭開蓋頭,看著驚坐四周的賓客,踉蹌了兩步大喊道“什么昭華天君,又是什么金蓮池畔,我只是一個破了格的皇后,一個離開太子的廢人,這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些話在我腦袋里!”
朱釵搖曳,回憶里的事物迸現,我被這股裂骨般的頭痛,折磨得忘記了所有,再顧不得司徒。
昭華皺眉看向胸前的那串玉珠,方才想起來之前繆若十分爽快應下成婚的事情,不由得冷笑看過去,這場喜宴不要也罷。
誰知冥帝司眼尖,在混亂之時一手抓住了我亂揮的手臂,才現那額間處已然有了破戒的痕跡,金光若隱若現,怕是不一會整個欒華子幻境都要崩塌了。
這一次繆若下的賭注,便是壓上了所有人。
魔君哪里有冥帝司那份謹慎,見時機不對,一抬手便封住了我的五覺,直接將人扛上了肩頭,說“老子早就做夠了什么狗皇帝,既然幻境保不住,那不如一刀斬先將她弄暈,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!”說著話時,看向了昭華。
繆若坐在高堂無所畏懼,好似一切的反應都已在她的預料之內,只是單雪不同,她知曉昭華的底線在何處,也只得自家主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在何處。
單雪猛撲在地上,央求道“天君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,為了您她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,她是真的愛您啊!”聲淚俱下,直擊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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