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較書內的環境,外面的世界也并不見得就會好。
那發卷自打被無意間抽開后,便進入了休眠時間,若是追溯起這冊子從前幾時被人打開,便要從兩千年前的時候,只是書中人的修行憑自身的能力,強則快若則慢,一來二去時間便會過個三年五載,但無論強弱,能夠進入到書中的人里從未有過封住法術疑惑是記憶的人。
當那日強光籠罩住司徒府時,昭華才一瞬明白是打開了什么,他沖過去人卻消失了,只有一個卷被重新系上落在地上。
冥帝司不明白發生了什么,慌慌張張跑過來撿起了法卷,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,一時呆愣在原地。
兩人一籌莫展,繆若卻一臉苦笑走過來,說“天君,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你喜歡的是個什么人,而今所見不過是個粗鄙的丫頭,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因她一人而起,五百年前這就是一場錯誤!”話畢一聲冷笑,帶著單雪從房間里離開了,這個她用盡所有去愛的男人,終是要毀了所有。
看著那抹背影,冥帝司忽而感覺其實神仙情壇當中的女子,也十分不容易,便勸道“天君,實則天后娘娘也不易,這一番追您下界,且不說三界如何,單單她自己一人所做眾人誰又不知呢,您何不何不想想娘娘的好,也給對方一個退路。”
可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退路可講,昭華看著冥帝司手中的法卷,說“這法卷仲靈進去,若是沒有學成便不會出來,欒華子幻境能不能撐過去,就看我們誰算得更準了!”此刻隨著時間一點點的褪去,外面本應炎熱的天氣,一瞬下起了暴雨,洗刷著整個都城。
望著窗外屋檐上留下的雨水,冥帝司第二十次嘆息,終是引起了玉樞的注意,只是礙于榻上打坐的昭華,才沒能出聲,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,就連他也十分好奇這法卷為何會讓那個女人進去。
許是看出了玉樞的疑問,冥帝司抬手關了窗,坐在了玉樞身旁開始解釋起了這法卷的來歷。
原本這法卷并不應該出現在凡界,乃是佛祖感念凡界一人的誠心,才特此執筆寫下了這本法卷,怎奈凡人不僅僅心誠,還是個執拗性子,自打得了佛祖的法卷,便每日每夜廢寢忘食的修行,然凡人之軀乃是凡胎,不食五谷日夜兼修,便是將壽數縮短了過,一來二去修成之日便是壽數燃盡之時,待那凡人恍恍惚惚走到了奈何橋上時,方才頓悟此地為何處,頓時心中滿腹冤屈,凄慘哀嚎引來了帝君,帝君見此人雖是凡胎卻身負佛光,連忙上奏了九重天,那時老天君誤判做此人為禍,乃是盜取了仙家寶物的孽障,便將此人魂魄一分為三下了無間地獄。
可此人畢竟修得了法卷,即便魂魄被分,卻還有個元神安在,日夜在無盡烈火中拖動鐵鏈怒罵佛祖,這一罵便是千年。
問及此處,玉樞真人仍有不解,這不過是個凡人被誤解的事情,怎
的就跟這法卷有關系了?
冥帝司看著玉樞不耐白了眼,又講到那時這法卷只是記載了法術的心念口訣,并沒有眼下里的休眠之類,也不知后來是過了多久,無數冤魂路過奈何橋時,都會聽見那人在地下的哀嚎和痛罵,時間久了冤魂厲鬼便依樣畫葫蘆也作鬧了起來。
帝君無法,正值老天君羽化之時,只得上奏西天佛祖,佛祖得知此時心中懊悔萬分,怎的就忽略了凡人的劣根,特此下到九幽地府去看望。
可誰知那人見了佛珠,絲毫無懼,反倒是赤紅著雙眼將玄鐵鏈抻長困住了佛珠,帝君眼急抬手扼住了凡人的命脈,此地畢竟是地府,哪怕他是身居佛法元神魂魄,也照樣可以化飛灰在世間消失,只是在那緊要關頭被玄鐵鏈困住的佛珠竟然笑了,抬手帝君放了手退后,任由那沾染著地獄烈火的鐵鏈灼燒自己。
凡人見狀不禁反問,只是佛珠一笑說是一報還一報,此事若是他當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