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衫神君面色憂愁,不知是這天君的話過重,還是那名女子的出現影響了太多。
九重天的宮閣建造皆以華麗為主,所以乍一眼看過去極盡光芒,以至于初初過來時,我并不敢去仔細窺探,生怕犯了什么笑話讓人捏了笑柄,而今所見那眾樓閣之下隱藏的不過是顆比凡人更為陰險的心。
忽然感覺神仙其實也不過如此,相比較凡人為錢財的付出,力之下的禍心實則更大。
我對著玉樞笑道“其實你大可不必這般用心防備我接近天君,若是有意,即便你這般日夜提防,我也終是會有機會能夠接近天君從而得手,只是你不知,什么是情什么又叫做為情,所以,我之于天君之于整個九重天來說,實則會隨時消失的人,這一點我很清楚。”
玉樞淡淡道“凡人皆是心口不一,情字太過朦朧,世間不少人為之赴死,可惜不過是場空歡喜。”
我停下腳步,說“那是你本就對凡人有著偏見,正如你對我,這大千世界每一人都很獨特,為何你不能耐心去看一眼,改變一下?”
聞言玉樞微微皺起眉頭。
他壓低聲音說“我便是掌管凡人姻緣的神。”
我不免呆愣道“如此說來,你應該對凡界十分了解,那我便不多言了。”
玉樞忍耐不住,忽而湊到面前,說“九重天并不適合你,這里的一切你都不懂甚至可以說沒有一處是你能懂得,所以離開才是你最好的選擇,也是對天君的選擇。”
再也沒有多余的言辭,我僵笑著說“待天君大禮將成后,我一定會離開九重天。”
聞言玉樞微微瞇起的眼眸,終是舒展成了正常,說“如此便好!”
我看著玉樞的背影,還是忍不住問出口“這些話,是你自己要跟我說的,還是他?”
玉樞的腳步一頓,卻沒有停下,我心中明了。
半響,這才回到了浣紗殿,只是未等我推門進去時,欒溪卻率先沖了出來,說“你方才去哪了?可有沒有撞見什么人?”
閃身露出了還沒有走遠的玉樞真人背影,欒溪這才松了口氣,只是臉上的驚魂穩定仍然沒有退去,我不禁問道“怎么了,平日里我偷偷溜出浣紗殿的時候也常有,怎的不見你慌張成這副模樣。”
欒溪看了看四周,一把將我拉回了浣紗殿,關門道“平日里是沒有什么事情,可如今是天君天后大禮,咱們殿本就被天后看不好,近日四周又多了不少人,這不我才過來便受到了書信。”
信中所寫不過是警告如何如何,待大禮一過這浣紗殿里的人都可自由行動,只是眼下大禮前夕卻希望能夠在殿內為天后天君祈福,萬不可擅自離殿,否則便按天規處理,貶去仙山。
我將將看著信說“看著表面上是限制了浣紗殿,可說到底這殿里只一人,不過是借著大禮的由頭來限制我自由,可見這天君的心的確不在她那里,的確是有隱情在,可既然天君不喜歡那位娘娘,又為什么要迎娶,如此便是毀了兩個女人,為此那偽娘娘還不惜保住自己的位置派出人手,來在大禮前嚴加看守住浣紗殿,心思很是細致,只是可惜我并非那位真心喜歡天君的院落主人,這筆賬一定是要好好算清楚的,哪怕是最后再落入到那焰火地獄一次,也要去會一會那位娘娘!”話音一落我抬頭看向了欒溪,許是這院落主人從未有這般神情,也或是聽聞此消息應該很神傷才是。
唔,如我這般什么都沒有表情,許是也太過奇怪。
欒溪擦了擦眼淚,一雙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,此刻因哭泣還泛著紅腫,擔憂道“仲靈,你方才莫不是氣糊涂了,是想要去會一會誰呀?”
我將將呲牙一笑說“如今還能去會一會誰,不過是安安穩穩待在殿內罷了!至于那個什么大禮,我倒
還真的不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