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殿中眾仙官莫言,皆舉著手中的玉牌考量,若就此除去妖女,大抵也算是西海為九重天的貢獻了。
西海二王妃說“這宴席自開始就只要你在這,旁人半點兒都沒有靠近,若說你不知解羽石,怕是在場的人都不會信,難道九重天設下此宴,就是為了誆騙我們這些水族嗎!”
這西海二王妃生得一張利嘴將事情扯上整個水族,我倒是啞口無言了。
繆若自高位上緩緩走來,一手拉過擋在了我面前,對二王妃道“九重天與水族交好,已是遠古的事,而今,豈能因一名仙娥壞了兩族的交情。”
看著繆若,心口好似吞下一只蒼蠅,當初若不是她的強迫,哪能有眼下這樁事,什么解羽石,換做是旁的仙娥也不會丟失,無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我笑道“王妃莫氣,我雖不知這解羽石來歷,但事情即是出了,就一定會要物歸原主!”
繆若聞言冷哼一聲,于單雪吩咐道“這事說來說去本宮也是有疏忽的地方,不該派來經驗不足的仙娥,可也正如這仙娥所說的,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回解羽石,待日后,查出真正的賊人再發配到西海,任憑水族處置。”
繆若畢竟是九重天的天后,一言九鼎,二王妃也不在多說,只是礙于心中憋悶一揮袖掃落了桌上的酒盞,昭華皺了眉,西海二皇子再想護妻,也需得看一眼天君的臉色才好開口。
我站在繆若的身后巴望著前去辯解,可這一抬眸,卻無意間對上了玉樞真人的目光。
而后便被拽出了前殿,我一臉茫然看著,玉樞說“今日之事西海一族礙于九重天和天君的顏面不會當堂發作,可一旦瓊漿宴結束西海一族必回聲討要人,天君憂心你的安,特此讓我帶你離開宴席去凡界躲避。”
且不說我未偷盜,為何要躲著西海一族,豈不是不打自招。
玉樞真人不抵旁的會聽辯解,他只曉得昭華命他做什么,便如數做了復命,眼下便是用了捆仙鎖,一路將我押回了浣紗殿。
回到院子,我試探想要沖破玉樞真人留下的結界,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反彈摔在了地上。
在這九重天人人都會術法,即便他生得與凡界書生無二,可一出手,還是能將我制服。
我揉了揉半邊臉頰,略微紅腫,抬手捏了只紙鶴飛去不周山,眼下里珞羽不在天宮,旁人又靠不住,唯有欒溪一人才能救我出水火,只是看著紙鶴緩緩飛走,心口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慌亂,若是尋不到解羽石又該如何。
誠然瓊漿宴是大宴,就連不周山的西王母,也一路駕著仙娥來了九重天赴宴。
如今不周仙山中沒有人鎮守便犯了大忌,欒溪抽身不得,便命紙鶴帶了書信。乃是西海王妃震怒,擔心丟了解羽石失去老龍王庇佑,一來這西海二王妃本就出身低微,憑著與二王子的情分坐上了如今的位置,若是因解羽石被發落,怕是這輩子都難在翻身。
我豁然開朗,原是斷了人家的路。
可眼下若是真的尋不回解羽石,她難做王妃,我卻要先被眾仙官參奏至死。
回想瓊漿宴上王妃身側,到真是只有我一個人,半途來了繆若。
雖說眼下沒交集,但保不準之前便是因此院落主人才遭了難,我一手扣在石桌上輕敲,心中便想起了一人,只有她能證明清白。
玉樞的結界雖難破,但我無非運足周身氣力沖破掛了一身傷外,倒也不耽誤什么大事。
前殿中仍舊熱熱鬧鬧,昭華雖已下令此事不許再提,卻也還是有一名仙官私下里論著是誰拿了解羽石,我躲在暗處一手擦了擦手臂上的傷口,眼睛緊盯著來來回回端上些許美酒糕點的小仙娥。
欒溪曾說,在九重天做仙娥是個分品階的,正如天君的妃嬪也是一樣,只是年份尚小的仙娥,只得在外殿侍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