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殿之中,分為兩側,皆是按著仙官官位排序,自殿門向里走去,便可看見天君所處的位置。
屆時我已然走到了仙官們之中,玉樞真人站在高位一側,正準備揣摩時機將下凡除妖的事情說明,可誰知本已安靜下來的殿內,猛然傳出了一聲冷很,引得我看了過去,那是一位頗為有分量的仙官,口中還喃喃了句妖妃也敢登這天宮之殿,乃是三界最大的笑話。
唔,是了!他要是知道我這位妖妃體內,還偏偏藏著個凡人的魂魄,大抵更是三界的笑話。
我冷笑一聲,轉而走向了那位仙官,說“這位仙官看這地位頗高,可是言辭卻太過不嚴謹,我若是妖妃,們口中尊稱的昭華天君,又是何呀?”此言一出,殿中嘩然,隨即那位仙官便要反駁,被我一袖擋了回去又說“我此番來也并不是想聽各位如何議論我,既然入了九重天,做了天妃就必然要為自己的夫君分憂,各位若是真的有仙家之心,就都應該像不周山那位娘娘一般,仁善至親,可除妖的事情耽擱至此,各位有哪一位站出來領命的?”
就如同之前司徒說朝中那群權臣一樣,不過都是想猜想自身權威,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位置,誰都不愿接過這個燙手山芋,哪有什么真正的忠臣。
可這天宮中的仙官卻不同于凡界,還當真有人站出來說自己有意,將我準備好的一番言辭憋在腹中。
仙官們紛紛低聲議論著,唯有那么兩三位站在首列的,手中高舉玉牌昂首挺胸,好似一副不受其擾的樣子。
玉樞真人看了看,從高位上走了下來,站在在我的身旁,對那位頗有言辭的仙官說“此事已然稟告過天君了,也所以因各位仙官身上都有值守在身,所以才將此重任委派給了天妃娘娘,也算是為九重天解除了煩憂,各位要是有什么意見,不如遞了折子,晚些聽后天君指示!”
三言兩語便將包袱都丟給了昭華,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,左右他與仙官們之間已然互相爭斗了百年,眼下仍未分出勝負,足以證明不分伯仲。
了卻了前殿的仙官們,其余的事情便再與我無關,雖說在場的諸多都是對我橫眉冷對,但畢竟是對昭華,也都無關緊要,聽了玉樞真人的幾句囑咐,便揮了揮衣袖直接出了大殿。
看著遠處仙鶴們在祥云之中盤旋,心口不自覺的輕松許多,一想到下界多日不知要幾時才能回來,便想著要趕去不周仙山見欒溪一面,卻在山口處被攔了下來。
守山門童說“近日王母娘娘閉關修煉,一同帶去的便有欒溪姑姑。”
欒溪替王母照看金蓮池水,因飼養得當頗為受重用,升了品階做女官,而今不周山內的不少精靈仙娥都會尊稱她一句姑姑,為此她在天一閣的時還不少同我吐苦水,這稱呼委實將她叫老了許多。
這廂才剛剛拜別守山門童,自懷中便傳出了一陣輕咳,使得我腳下步子一頓,連忙翻找開來,竟是在凡界時昭華交給我的那面銅鏡,此時鏡面上蕩漾出了波紋,緩緩浮現出昭華的面容,休息了一夜后,略帶慘白的臉上終是有了絲血色。
昭華說“聽玉樞說在前殿被仙官們為難,出了殿便直奔不周山,為何不回來同我說?”
此事若換做從前,我定然是要將前殿攪的一團亂,方能解了那仙官揶揄的氣,可就如同聲音說的一樣,一切皆是為了昭華,便不可魯莽大意,只能尋了法子自己排解,索性不如直接下屆除妖來的痛快。
我對著銅鏡笑了笑說“與說了,也不能堵住那群仙官們的嘴,又何必徒添了的煩悶,不周山是進不得了,眼下我要直接下凡,有了這銅鏡我也算有了主意!”話音一落便又將銅鏡揣回了懷中,喚了云彩直奔下屆。
只是眼下我來的便似之前那般好氣候,乃是個白雪皚皚的冬季,顧不上許多我隨意落在了一處破廟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