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法卷開啟,欒華子便不似之前那般安穩,時不時便會在日夜交替時發生延遲,幻境中的事物也都會隨即出現幻化,模糊不清。
玉樞真人終日守在房中,生怕幻境中出了什么妖魔,驚擾了天君的真身,反倒是冥帝司屋里屋外跑的痛快,也順帶招惹了繆若的注視,由著一個夜里派了暗手來,傷了臂膀,才也跟著留在臥房內半月。
欒華子本就平衡著三界,若是尋常是動蕩也不算是有何影響,怎奈如今結界被一再破損,早已不復平衡大地的能力,這廂吸取著仲靈的靈力,便已然是耗損至極的結果。
而今殘魂隱入元神中,本就已然驚擾了主體,加之又被封印在了法卷中,靈力不足,更為不穩。
昭華自知,便追問“可是在此期間天后派人過來,擾了?”誠然他心中十分清楚,繆若能夠豁出性命闖進欒華子中,目的就是為了能將她的性命留在這里,欒華子傾覆也的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這樣想著未等冥帝司和玉樞回復,昭華便下令再回到法卷之中,將人救出來。
怎奈這般周遭晃動起來,冥帝司一手扶在桌上,只恨自己不能上前阻攔,眼看著昭華的眼睛緩緩閉上,不過眨眼之間人就已經入了法卷,只留下玉樞跪在地上,眉頭緊皺一臉憂愁。
體內的十方圣水不斷涌上,昭華順著浣紗殿上方跌落,一口赤金血噴濺在枝葉上,卻看著門外不少的天兵極速向遠處奔跑,好似發生了什么大事。
昭華一手捂著心口,走出浣紗殿,便被那帶頭的將領看到,繼而令將士停下,喃喃道“屬下已奉您的令徹查天宮,不知天君為何還會獨自趕來浣紗殿?”話畢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懷疑。
聞言昭華不禁眉頭一皺,他之前將回憶中的自封在天一閣中,此時九重天內應該只有自己一位天君才是,若是有人奉天君令,必然是那被困其中的自己已然出來了,想及此處,心口一頓,回憶為何會這般錯亂。
將天兵支開,昭華繞過了層層巡查,終是趕到了天牢。一道金光閃過,那兩名當值的天兵瞬間癱倒在地,他方緩緩推開了牢門走進,只是今日的牢房卻有些不同,好似被人監視了一般,使得心頭籠上了層不安。
昏昏沉沉許久,察覺到了腳步聲,我方睜了眼睛,見是昭華,便問“此時都不知是夢還是現實,大抵是今時不同往日,這天牢也能將我折磨至此,分不清了分不清了!”話畢閉眸淡淡笑了笑。
昭華皺了眉,抬手捂住嘴輕咳了兩聲,便將手背過身去,說“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”話音未落,那本已關合的牢門,此時竟被人一手推開,另一名身穿金衣華服的人走了進來,那身形模樣,極為熟悉。
甚至可以說是同面前的昭華一模一樣,我不由眨巴了眼睛,驚訝說“從不知這天底下可以有兩個昭華天君,莫不是傳聞有假,這天君乃是個孿生子?”話畢引來身旁人的一道冷眼。
可誰知聽聞我言,那帶領天兵而來的天君,冷冷一笑,從袖中甩出了一面銅鏡,正是之前我在凡界除妖時,方便聯系所用,此時不知為何竟被他扔出來,還偏偏成了什么罪證。
要說兩人十分相同,卻也不盡然,就比如我身旁這位神色較差,體態瘦弱,好似受過什么重傷一般,反倒是遠處那位威嚴無比,那雙眼睛半點兒柔情都沒有,好似我只是一名過路般的人。
半響,天君才緩緩抬手指向昭華,說“本君今日倒是開了眼界,竟不知三界之中已然生出了這等的妖物,能夠將本君的模樣幻化至此,連本君都難分真假,”話畢幾名天兵上前將昭華團團圍住,又說“能夠將本君困在天書中,又懂得法門的開啟之法,可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,說吧!幾時潛入天宮的,又為何要獨獨扮做本君?”
昭華掃了眼身邊的天兵,嘴角勾起,不過揮袖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