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內,裴至遠和周清婉面對面坐在沙發上,裴至遠看了看手表,表情有些不耐煩。
“裴至遠,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怎么選擇,還需要我教你嗎?”
“這里是公司,注意你的言辭。”
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他們卻是一日夫妻百日仇,十多年未見,再見還是如此難堪。
一大早,裴至遠去公司就看到周清婉在門口等她,裴至遠沒讓她進來,讓保安攔住了。
周清婉沒走,在前臺鬧著,裴至遠開著會,聽到報備依舊無動于衷,沒想到周清婉待了一整天,裴至遠才讓人帶她上來,兩人早就離婚,沒了情分,裴至遠不知道她到底來干什么,不曾想她一來就開口要錢。
周清婉冷笑了下,語氣帶著不屑,“呵,跟我擺什么譜?裴至遠,別以為飛黃騰達了,就了不起,我也不拐彎抹角,我今天過來,就是要你還錢的。”
裴父冷眼看她,早就沒了耐心,“還錢?你怎么不直接說敲詐呢?三千萬,虧你說得出來,周清婉,我以前是欠你人情,可我該還的早還了,現在一分也不欠你。”
“行,不認,我就幫你算算,當年你搞投資,你報名參加比賽,吃的住的穿的,哪一樣不是我給你墊著,青洲南鄉那間院子,是我找人湊錢才建起來的,你有出過一分錢嗎?還有,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替你把女兒養大,她早就被凍死在街頭了,哪還能讓你享受孝女陪伴的滋味?現在翻臉不認人是吧!”
聽言,裴至遠氣地臉色漲紅,指著她說,“周清婉,你發什么瘋,和我算賬?算得清嗎?”
周清婉被氣笑,站起身回駁道,“我算不清?裴至遠,你欠老娘欠的太多了,柚藍已經跟著你了,你還有什么不滿足?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房子,否則就等額補償,我有要你命嗎?”
“一套十幾年前的房子你要三千萬,真當你那破院子值錢?”
“裴至遠你……行,我不想再和你吵下去了,不給是吧,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。”
周清婉摁了摁太陽穴,轉身大步離開。
“周清婉,我不信,你如此不要臉面的找過來,只是為了房子,陳敬生不是挺有錢嗎?不然你當年也不會為了他出軌,你口口聲聲說要錢,其實心里還是想要和我爭取柚藍的撫養權吧?”
聽到裴至遠的話,周清婉停在原地,像是被說中了,臉色立馬變了。
她一忍再忍,已經夠給他面子了,沒想到,裴至遠還敢提這茬事。
周清婉轉過身的時候,情緒已經平靜下來,只是微微顫抖的身子表現了她的憤怒,“裴至遠,你就是個偽君子,欺騙我還不夠,現在還要自欺欺人嗎?對,沒錯,我是出軌了,我喜歡陳敬生,可那是在你出軌之后我才這么做的,在陳敬生出現之前,我始終只有你一個男人,可是你呢?你是怎么做的?裴至遠,你可真會裝模作樣,高等學歷,紳士禮貌,人前好一副正人君子,背地里賭博,喝酒,玩女人,你倒是樣樣都沾了,你要創業投資,我支持你,再苦再窮,我頂多抱怨下,可我真的有嫌棄你嗎?”
周清婉緩了片刻,目光直直地看著裴至遠,眼底有恨意和不甘,“正因為你裝得極好,柚藍才會信了你是個好爸爸,而我就是嫌貧愛富的壞媽媽,這么多年,我有和柚藍說過一句你的壞話嗎?”
裴至遠閉眼沒看她,沉聲道,“別忘了,柚藍是我的孩子,和你沒有絲毫關系,周清婉,即使你現在想改變什么,都沒用。”
“是,柚藍不是我生的,可我養育了她這么多年,我是她母親這一點,你也改變不了。”
從兩人開始爭吵的時候,裴柚藍就站在門外聽著,當聽完她父母之間的所有恩怨,裴柚藍驚愣得無法走動,腦子嗡嗡作響。
原來她一直敬仰尊重的父親,自始至終都在欺騙她,而她恨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