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梨回府后來不及休息,就叫來安生,“父王可有回信?”
安生頓了一下,才道:“回信這兩天應該就要到了,小姐放心,一接到王爺的來信奴才就給您送來。”
“楊府可有什么動作,送折子到禮部了沒有?”
“還沒有,奴才結交了一個在禮部鑄印局的大使,今早還請他喝了盅早酒,打探到今天早上楊府還沒上折子。”
胡梨點點頭,讓安生回前院去了。
楊家估計也是在等平西王的消息,如果平西王愿意送胡浣蓮選秀,楊家自然不用做什么,若是平西王不愿意,只怕楊老夫人會應下胡浣蓮的要求,楊府的大夫人也是極力贊成的。
她還是主動出擊好了,等到楊府遞了折子,她再去阻攔,雖說她是痛快了,可卻是小人行徑。楊家姐妹真心不錯,她還是不要將楊家得罪得太狠了吧,于是趕緊吩咐人往楊府遞帖子。
翌日,胡梨帶著桃紅安靜帶著收拾出來的特產往楊府去。
仍是楊家姐妹和胡浣蓮在二門處等著胡梨,楊萱見了胡梨特別高興,挽著胡梨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,胡梨笑著聽了,更是幸慶自己的主動交待的決定。
楊老夫人的仍是在主院里見了胡梨,不過改在了側室的矮炕上,直接拉著胡梨在自己對面坐下,笑得和藹可親,“這兩丫頭鬧騰得很,昨兒可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胡梨笑著道:“沒呢,蓉姐姐大方知禮,萱妹妹活潑可愛,比我在西蜀認識的閨閣小姐要好多了。老夫人有教養出這樣品性的好孫女,真正是讓人佩服呢。”
楊蓉和楊萱是二房的女兒,楊二夫人跟著丈夫在任上侍候,姐妹倆自小就在楊老夫人跟前長大,夸兩姐妹比夸別的都招老夫人歡喜。
果然,楊老夫人臉上的笑就真切了幾分,“昨兒兩丫頭捧回那么多東西,可是讓我好生訓斥了一頓,就算是表姐妹也沒得這般不客氣的,看那架勢恨不得將你店里都搬空了似的。”
胡浣蓮坐在胡梨對面,聞言看了胡梨一眼,抿了抿嘴不哼聲,臉上擺出一副不怎么高興的神情來。
胡梨好笑地看著胡浣蓮,這人高高在上慣了,想要什么從不自己開口,總是擺出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樣讓別人好將東西主動送到她跟前,這都是以前平西王和太夫人慣出的毛病,沒想到到京城好幾年了還保留著這壞習慣,不過,胡梨可沒打算慣著她。
“二姐姐這時間也抓得特緊了一些,規矩都是死東西,聽聽就行了,誰還真個按著那些規矩過活了不成。二姐姐以前在府里的時候最是隨心所欲不過的,沒想到在京城變得這般拘束謹慎了。祖母若是見了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模樣呢。”
胡浣蓮一聽這話心下一酸,以前在西蜀她是處處受人追棒的平西王府二小姐,是太夫人的掌中寶,在外頭應酬就是當家夫人也要給她陪著小心。可在京城卻成了眾人不識的客居楊府的表小姐,平西王的聲名一點作用也起不了。處處受人排擠,外祖母還一個勁的讓她忍讓,害得她都不愿出門應酬了。
楊老夫人眼角見到胡浣蓮大變的臉色,眉頭一皺,心下卻是長嘆一聲,這蓮丫頭真真是讓人給寵壞了,這樣受不得委屈又藏不住心思,進宮真的好嗎?再看看對面笑意盈盈的胡梨,長相先就不說了,單論性情,論人際交往,跟胡浣蓮真是一個天一個地。
胡梨與蓉兒姐妹才見兩三次,不說性子單純的萱兒,就是一直按著大婦教養的蓉兒也對胡梨贊賞有加。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女她知道,若胡梨不是個值得相交的人,蓉兒不可能接受人家的贈送。
可胡浣蓮在府里住了兩年多,一開始三姐妹還能說到一塊,可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,就漸漸淡了,特別是蓉兒與祭酒家才名在外的長子定親后,胡浣蓮與姐妹倆更是疏遠。蓉兒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