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兩人分開時,李長生的看不出什么,握著黑尺老神自在的站在那,聽劍的右臂則是沾了點點血跡,被白衣映射的十分顯眼。
聽劍倒是無所謂的道:“前輩還要繼續么?”
李長生明白,剛剛雖然自己沒有受傷,但是聽劍也只不過是輕傷,繼續這么拼下去,最后吃虧的一定是他,對于現在的聽劍來說,受點傷并沒有什么,但是對于他來說,可能就是致命的結局。
李長生看著聽劍的模樣,就知道聽劍是打的耗的想法了,他是在賭,自己不敢和他耗,畢竟周圍的人這么多,更有不少專門等著撿便宜的人在。
思及此,李長生沉默了下來,手上的黑尺緩緩散去,緩緩的嘆了一口氣,轉身向著人群外走去。
“李長生竟然避戰了……”
“估計是覺得自己不能快速的拿下聽劍吧,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露出全力。”
“是啊?!?
聽劍環顧了一周突然道:“從黑獄中出來的又不只是我太初劍宗一家,諸位何不詢問一下其他宗門的弟子呢?!?
好一招禍水東引!有從黑獄出來弟子的宗門紛紛暗罵,但是卻無法說什么,只能小心的戒備著。
李長生的腳步頓了頓,但是卻沒有停下,繼續大步的向前直到消失了蹤影。
聽劍吐了一口氣,轉身帶著太初劍宗的人向著無名小鎮走去,這是這次周圍的修士都只是默默的看著聽劍一行人,再也沒有人出手試探。
無名小鎮的夜色被沒有月的夜晚無限放大,楚無過一行人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休息或是冥想,而是集體坐在院中焦急的等著什么。
自從回來后,沒有絲毫的耽擱聽劍和步靜涵就帶著趙峰進了屋內,并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,這一等就到了月掛中天。
“叩叩。”輕輕的兩聲敲門聲突兀的響起。
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下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的詫異,這個時間這個地方,能來拜訪的人實在讓他們想不到。
倒是在涼亭中昏睡了一下午的殺七突然開了口:“去開門吧?!?
聽到殺七這么說,楚無過便不疑有他,直接走過去開門,門外的人出乎意料,卻又不覺得突兀。
尹長閑換下了紅衣,不施粉黛,一身茶白色的褙子倒是顯得比紅衣的時候素雅多了,楚無過的目光只是略一停頓就讓開了半身。
尹長閑微微頷首,進了院子。
若是之前楚無過可能還真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把她放進來,但是看到聽劍把尹長閑留下的丹藥直接喂給了趙峰,楚無過就知道起碼在這個方面上,他們大概是欠了尹長閑一個人情了。
尹長閑的到來,在場的人反應也是各異,衛子諾一臉的疑惑,梁紫目光直直的看著她,就連東海逐浪的三人也緊緊的盯著她。
對于四面八方的目光,尹長閑倒是沒有覺得什么不自在,輕步的走到門口,向著一旁的步沚水開口問道:“怎么樣了?”
步沚水看了一眼尹長閑,沒有隱瞞:“師傅和師叔已經在里面呆了很久了,也沒有什么聲音傳出,現在一切都還不知道。”
尹長閑抿了抿嘴,對著虛空輕聲說道:“東漁老人不放出來現身一見。”
在場的人紛紛詫異的看著尹長閑,就連殺七也挑了挑眉頭,而相比于他們,東海逐浪的三人的臉色則是變幻莫測。
東漁老人正是此次隨他們一起前來的師門的前輩,這一路東漁老人從未出現,就算和他們交流也只是剛剛回來不久后的事,尹長閑又是怎么知道的!
院子里安安靜靜的,尹長閑也不急,似乎是篤定那人會出來見自己,良久,院墻上突然出現一個老者,看那穿著若不是他突然出現,恐怕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個普通的魚叟。
“這小小的院子倒是熱鬧?!睎|漁老人在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