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塔上的字符上流動,形成了一道道細碎的靈紋。
錢伯也認真觀察,許久才問道:“于道友可有所獲?”
于婉晴沉默片刻,看了趙峰兩眼,才開口道:“錢道友是前輩高人,可有指教?”
錢伯展顏一笑,伸出枯瘦的手指,在地面上點了幾個點,指著說道:“老夫比你們多走了一段,見過四座琉璃塔,如果你們看,四座琉璃塔其實是個弧形,中間就是我們失散的那片荒原。”說完,他又在一遍點了一下,接著說道:“按照老夫估計,我們所處的這片地界,跟那片荒原是對稱的,而眼前這座金字塔,那邊也應(yīng)該有一座。”
“兩極平衡陣法。”于婉晴肯定地說道。
錢伯點頭道:“沒錯,兩極平衡,這里生機斷絕,被徹底封印,相對的另一邊,也必然形成死地。”
聽的越多,于婉晴臉色就越白,顯然是嚇得不輕。
趙峰也沒聽懂,只好問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于婉晴,小聲道:“這是一種封印之法,就像是一桿秤,琉璃金塔既是鎮(zhèn)旗,也是支點,而金字塔就是一邊的秤砣,在這邊,用血祭之法催生絕大力量,讓這里生機絕滅,相對的另外一邊,也會被驅(qū)除生機,要想打破這個陣法,除非另一邊的魔物法力滔天,硬生生抗住整個大陣,否則,絕無可能逃出升天,就相當于被強行封印了。”
錢伯點頭道:“萬變不離其宗,老夫也以為,那片荒原下,被封印的可能是個通天魔物,不知強大到何種地步,才使得怒族修士用出如此決絕的手段,不得了啊。”
趙峰這算是明白了,沒想到,上古怒族人為了封印荒原那兩位,居然做出如此犧牲,布下如此宏偉的格局,這也可以看出,荒原下的那兩位是何等的強大,幾千年了,居然還不曾死掉。
于婉晴仔細看了看金字塔上的晶球,突然驚叫道:“這,這,這是魅藍雷晶!”
錢伯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驚詫,魅藍雷晶可不是普通寶物,這是雷行重寶,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。不過,魅藍雷晶極其狂暴,很難練成寶物,錢伯也僅僅是聽說過,從未見過實物。沒想到,于婉晴一眼就認了出來,想來是見過此等寶物的。
看著于婉晴眼睛里恐懼的光芒,趙峰忍不住一驚,這些日子以來,這還是趙峰第一次見到她對什么東西如此恐懼。
“怎么了?”趙峰連忙問道。
于婉晴什么都不說,轉(zhuǎn)身就往城外飛奔而去。
趙峰、錢伯二人立即跟上。
來到城外,趙峰問道:“你,這是怎么了?”
于婉晴一下子坐在地上,盤膝調(diào)息了許久,才苦笑著傳音道:“好險,差點就重傷了,這可是一種相當罕見的雷行晶石,只有在雷澤、雷淵、雷山之地才會滋生出來,這么大的雷晶,沒有幾萬年別想孕育出來,你可能不知道,這東西對我意味著什么。”
于婉晴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從來沒提過我的功法,對嗎?”不待趙峰接話,她繼續(xù)傳音道:“我煉的功法叫做《天風(fēng)馭雷劫》,是一門風(fēng)雷雙行的功法,是萬松嶺的頂尖功法之一。這門功法,可以說非常適合我的體質(zhì),不過,這功法有千般好處,唯有一點不好,那就是功法要想入門,就必須要風(fēng)行、雷行重寶相佐,而且缺一不可,若是強行修煉,只會造成體內(nèi)靈力失衡,最后爆體而亡。當年,我母親為我尋來了一小塊風(fēng)行重寶青鸞金風(fēng)玉璧,我煉化之后沒多久,還沒尋到雷行重寶,我父親就突然隕落了,后來你就知道了,我隱姓埋名四處躲藏,沒有雷行寶物平衡,我的功法越來越不穩(wěn)定,后來,只好讓丁伯給我下了封印,若非如此,我早就進階靈海境界了。”
趙峰也不禁有些恍然,這些日子以來,趙峰就感覺于婉晴的功法威力太小,對敵之時,只能敲敲邊鼓,遠遠達不到大宗門精英弟子的程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