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天空依舊飄落下來幾滴冷雨,黑蒙蒙的天,下面是一群學生圍著三四個警察,丁同學的遺體被標上了記號然后被法醫們抬到了車上。
我披著棉被,手里端著茶里女警給我泡的咖啡,靜靜坐在警車上。而剛剛蘇醒的誠新則捏著鼻梁,頭靠著靠背只是一個勁地叫警察趕緊送他回去。只見幾個非常不合時宜的,手里舉著話筒的記者們前仆后繼地朝我傳遞著話筒,茶里女警下了車將她們紛紛勸退。
天也開始蒙蒙亮,人群逐漸疏散,學生們紛紛回到各自教室,一邊走一邊議論著。
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簡訊:因有一位學生生病了,本次2020界同學會臨時取消。給同學們帶來不便敬請諒解!
呵,生病了。估計丁同學去世的消息也只能在我這里戛然而止,而事實的真相也只有我一個人一清二楚。
這時,魚夫人得到消息后,急匆匆地領著紅色手提包跑到學校,臉色發白地詢問警察他兒子的下落。
“我兒子。我兒子呢?有沒有事??!哎呦,我那傻兒媳婦兒也不知道通知我,發生這么大的事,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,我立馬叫她去蹲監獄??!”
這時,誠新捋了捋黑色襯衫的袖口,扯了扯衣領一臉無所謂地走出警車。
“哎呦,我的兒啊。你有沒有受傷啊?可嚇死我了。你可是咱們家的繼承人啊。受傷了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?。 濒~夫人沖過來緊緊握住誠新的手臂。細細的檢查她兒子的臉龐。
誠新只是一把甩開她的手,擺了擺手,插著兜揚長而去。任憑魚夫人在后面呼喊也沒再回頭。
呵,可真是完璧歸趙,他兒子誠新安然無恙地可以回家了。可緊接著丁同學的家屬也趕赴現場,聽完警察們的道歉后,直接通通癱坐在地上,哭的哭,暈的暈。
我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,聽著丁同學家屬們的哀傷。于是便脫下了棉被,獨自一人握著咖啡想下車走走。
這時,被剛打算回來和警察理論的魚夫人撞上。我直接一個斜眼,避開了婆婆的目光。我只感覺和她已經形同陌路。
沒想到她居然死皮賴臉地攔住了我。
“梅小姐。你這當媳婦的怎么當的。昨天晚上發生這么大的事,就算我休息了你也得叫我起來啊。我兒子被別人抓走了,還好現在沒事,要是有事,你現在就不會這么安逸地回去當我們家的少奶奶了!”
我低頭捋了捋頭發,聽完魚夫人的話,突然感覺又氣又好笑。
“婆婆,你閉嘴吧!”我第一次這么失禮地面對魚夫人。
“什么?你剛剛和我講什么?!”魚夫人似懂非懂地看著我。也許是難以置信我會這么和她說話。
“您不要驚訝。對于值得尊敬的長輩,我當然會以禮相待,但可惜您不是。請你看看教學樓下面那個地方,因為您之前齷齪的行為,丁同學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,還有之前他深愛的花子同學。他的學業,愛情,甚至家庭一夜之間破碎了。一個充滿希望,對生活原本飽含激情的男孩子,他現在居然死得這么得卑微。這一切都拜你所賜!”
說完,我便也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。
可憐的魚夫人在身后只是一個勁地咒罵。大早上慌慌張張趕來,迎接她的卻只是眾叛親離的局面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回到家后,我只是疲軟地躺在床上,感覺一夜沒睡渾身沒有力氣。誠新則去浴室里沖了個涼,睡衣一穿便躺在了我的身邊。
兩個人睜著眼睛,過了許久我方才開口,
“昨晚,你和丁同學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“不知道,本來是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的。朋友上廁所去了,突然一個t臺的小姐走過來坐在我身邊,請我喝了幾杯之后我就暈過去了,醒來之后居然被藏在鋼琴架子下面……然后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