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學玉出了求安居,便直接去了宜華苑,自從那天被趙學爾遣去府衙住,他就再也沒有回過趙府了,也沒有見過母親了。
他搬走的那天母親還哭了,他心中實在惦記的緊,卻又不敢違背趙學爾的命令私自回府,直到今天罰的書都抄完了,才有機會回來探望母親。
趙學玉一進宜華苑便高聲道“母親,我回來啦!”
不多時,沈方人快步走了出來,她見到趙學玉,極為高興,親熱地拉著他左看右看,唯恐他瘦了一斤半兩。
趙學玉亦親昵地依偎著沈方人,兩個人親親熱熱地往屋里走去。
沈方人連聲問道“在府衙住的好不好?吃的好不好?小子們服侍得可妥當?”
趙學爾早就說過,府衙是官員們的辦公重地,趙學玉又是去請教學問的,因此不許趙府的人隨意出入打擾。
沈方人是官家小姐出身,對這些地方向來尊重,所以她雖然擔心趙學玉,卻也沒有隨意打發(fā)人去看望。
是以她一見到趙學玉,便不停地詢問他的境況,趙學玉自然道一切都好。
沈方人想著趙學玉中午在家里吃飯,便囑咐趙采芝“去讓廚房把昨天剛從東邊運來的海參做了?!?
她轉頭對趙學玉道“海參很補的,中午就在家里吃飯?!?
趙學玉十分乖巧地應了,對沈方人道“讓人告訴姐姐一聲,免得她一會兒出去了,錯過好東西?!?
因趙學爾有時候會去府衙向官員和幕僚們請教朝政民生,或者出去視察民情,所以她平時都是在求安居自己用飯。
而不像趙學玉常常跟著沈方人用飯,是以他才想著提前與趙學爾說一聲。
誰知趙學玉話音剛落,沈方人原本還言笑晏晏的十分開心,一聽趙學玉提起趙學爾,笑容便逐漸消失,低著頭不說話了。
趙學玉以為沈方人還在為那天趙學爾打他的事情生氣,笑道“您還在生姐姐的氣啊。”
“其實那天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該頂撞父親,不該不尊兄長,姐姐打我是應該的。”
沈方人仍是不開懷,沒有應聲兒。
趙學玉繼續(xù)道“您看姐姐是最公正不過的人了,本來哥哥花月例銀子買東西我們就管不著。”
“但姐姐還是責備了哥哥,可見姐姐的心還是向著您的,不要再生她的氣了啊?!?
沈方人這次倒是有了反應,卻是不咸不淡地道“我哪里敢生她的氣?!?
這下趙學玉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,他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,恰巧這時候趙采芝從廚房回來,他立馬有了主意。
趙學玉對沈方人道“我還有點兒東西要帶去府衙,母親,我先回去收拾收拾,等會兒再來。”
他一邊往外走,一邊給趙采芝使眼色。
趙學玉在宜華苑外等了片刻,趙采芝出來了。
他忙拉著趙采芝問道“采芝姐姐,母親怎么還在生姐姐的氣?”
趙學玉之前沒有搬出趙府的時候,常常陪沈方人吃飯說話,與宜華苑的丫鬟們自然也很是親近。
所以趙采芝看見趙學玉使眼色,立馬便懂得了他的意思,在沈方人那兒找了個借口,便跟了出來,果然趙學玉在外邊兒等她。
趙采芝一聽趙學玉問起這事兒,眉頭微皺“咱們女公子真是對誰都好,唯獨對咱們夫人……”
趙采芝搖了搖頭,沒有說趙學爾如何,趙學玉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,看來他料想得不錯,沈方人確實是因為趙學爾不高興。
但他覺得那天的事情趙學爾處理得并沒有哪里不妥當,為什么這么多天了沈方人還在生氣?
趙學玉等著趙采芝為他解惑,趙采芝卻不繼續(xù)往下說了。
趙學玉催促道“姐姐怎么得罪母親了,你倒是與我說說啊?!?
趙采芝道“我哪里敢說女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