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學爾這么想著,也這么問出了聲。
李復書道“為了兵部尚書之位,也為了掩蓋他一手策劃了費寬謀反之事的事實。”
趙學爾一直以來都十分懷疑費寬謀反的動機,并且擔心柳弗慍會因此受到牽連,錯失宰臣之位。
當初探子來報李復書被費威劫持,說他巡視奚州是臨時起意,雖然帶的侍衛(wèi)不多,卻個個兒以一當十。
奚州原本是費威的地盤,那里有幾個他的人,并且打探到李復書的行蹤,這并不奇怪。
但若要把有諸多高手保護的李復書悄無聲息地劫走,必然需要許多高手才能辦到。
董重雖然在邊關(guān)只呆了半年多的時間,但他在京都之時是北城守衛(wèi)大將軍,戍衛(wèi)京都多年,那里的防守等級可比邊關(guān)嚴格多了。
這么多朔方高手在短時間內(nèi)同時出現(xiàn)在奚州,并且輕而易舉地從他的地盤上把李復書一路轉(zhuǎn)移到了縈州,卻沒有人察覺。
這不是很奇怪嗎?
所以趙學爾此時聽到李復書說董重為了兵部尚書之位,策劃了費寬謀反之事,倒沒有那么驚訝了。
雖然她不知道董重是怎么做到的,但原本有些想不通的事情,現(xiàn)在都能說得通了。
衛(wèi)亦君卻因為從來沒有深入地去想過這些事情,不由得臉色驟變,驚呼出聲。
他不敢相信地道“只不過為了一個兵部尚書之位,董重就誣陷費寬謀反,蓄意挑起兩國爭端,并且謀害殿下?這也太太”
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么詞,來形容董重這個人。
李復書十分自責地道“當初董重原本有機會繼任兵部尚書之位,是我從中阻攔,并且把他調(diào)離了京都,他才錯失了這個機會。”
“想不到他竟然策劃了這么大的陰謀,不但想從柳弗慍手中奪過兵部尚書之位,還想趁機除掉我。”
“這件事情是我的錯,若是我當初能夠更謹慎些,想到更好的辦法安置董重,如今也不會有這許多事情了。
趙學爾卻有些不解“既然費郡王無意劫持太子,那么太子怎么會在縈州呢?”
費威訕訕地道“這事兒怨我,是我上了董重的當,以為太子要害我,這才把太子‘請’來了縈州。”
趙學爾皺眉“費郡王劫持太子這件事情,竟然也在董重的計劃之內(nèi)?”
若說費威劫持李復書的時候,董重當作沒有看見,任由李復書自生自滅,那倒容易辦到。
可若是費威劫持李復書這件事情本身,就在董重的計劃之中,如此天衣無縫的謀劃,這董重未免也太可怕了。
費威點了點頭“當初奚州淪陷、三弟戰(zhàn)死的消息傳來,我不相信三弟會背著我圖謀平州,派了一些人去調(diào)查這件事情的真相。”
“但是無論我怎么查都找不到一絲線索,因為但凡我能想得到的知情人,都在那一夜戰(zhàn)死,沒有人能告訴我,那一夜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趙學爾與衛(wèi)亦君相互對視了一眼,這件事情費威倒是沒有撒謊,因為他們派去調(diào)查這件事情的人,也什么都沒有查到。
費威繼續(xù)道“所以我便斷定所謂的三弟謀反,只不過是南唐的陰謀,目的就是要誣陷我謀反,然后以此為借口攻打朔方。”
“于是我便從這個方向著手調(diào)查,最終這個想法得到了驗證。”
趙學爾道“得到了驗證?怎么得到的驗證?從哪里得到的驗證?”
承州也是南唐西境的軍事重鎮(zhèn),卻從來沒有接到圣旨說要趁機攻打朔方,費威說他得到了驗證,難道朝廷要攻打朔方,連他們也要瞞著?
那么一旦起了戰(zhàn)事,他們豈不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?
費威道“南唐人向來喜歡朔方的山貨,許多南唐官員都會從朔方販山貨,再賣到中原去賺錢。”
“這次南唐和朔方邊境形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