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真的無以為生!”
李復書見趙學爾說了這么多,竟然只是擔心邊關的將士和百姓,卻毫不在意他的死活,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。
衛亦君見李復書和趙學爾兩個人的氣氛很是不妙,唯恐李復書發起怒來,會對趙學爾不利。
他慌忙岔開話題“既然狄國公馬上就能趕到縈州,那我們暫時就不必擔心費威和董重了,只需顧慮費蘇是死是活就行了。”
“如果費蘇還活著,我們可以讓他們父子見上一面,但讓費蘇留在縈州是萬萬不能的。”
“否則,若是其他幾位郡王都跟著有樣學樣,把他們的嫡長子全部召回朔方,那么皇上對朔方諸位王爺的冊封便形同虛設。”
“以后再想駕馭他們就困難了,而且整個朔方的局勢,也會脫離南唐的掌控。”
“若要費威心甘情愿地讓費蘇跟著我們回南唐,費寬的死就必須給他一個交代,而這個‘交待’,只能是董重。”
“若是費蘇已經死了,也只有用董重的人頭,才能稍稍平息費威的怒氣,所以這次董重是不得不死了。”
“董重擁兵兩萬,雖然沒有狄國公的人多,但有費威這個漁翁坐看鷸蚌相爭,若是狄國公與董重正面交鋒,情勢恐怕對我們不利,此事還要早做打算才是。”
吳自遠十分配合地緩和當前的氣氛,稱贊衛亦君道“衛司馬果然良才,竟與殿下不謀而合,此事殿下早已經安排妥當,衛司馬不必憂心。”
衛亦君道“哦?什么安排?”
吳自遠笑道“且待明日你就知曉了。”
有吳自遠和衛亦君兩個人一唱一和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對費威的安排,和對董重的處置上面,方才的不快已然煙消云散。
第二日一早,狄國公的弟弟狄榮就來求見費威。
狄榮一身行伍裝扮,身姿十分威武,他親手托著一個漆黑的大木匣子,與費威見禮時也沒有放下。
狄榮聲音十分洪亮地道“兄長擔憂太子身旁無人伺候,特遣我前來為太子驅使,還望費郡王行個方便。”
他把木匣子往前一遞“這是家兄的一點心意,請費郡王笑納。”
侍從把木匣子呈到費威的面前,費威掀開蓋子,驚得連退三步,里面竟然是一顆人頭。
狄榮道“兄長知道費郡王痛恨董重,特獻上他的人頭,以慰費郡王愛弟之心。”
狄榮送了費威這么一份大禮,費威自然沒有為難他,很快就見到了李復書。
狄榮一見到李復書,便跪拜道“狄國公副將狄榮,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李復書見到狄榮很是高興,親自上前攙扶“快快請起,早已等你多時,狄國公到縈州了嗎?”
狄榮站起身回話“昨夜就已經到了,兄長到了縈州之后,即刻以商討營救殿下的計策為由,邀董重赴宴。”
“兄長在營帳周圍設伏兵一百,把董重抓了個正著,按殿下的吩咐,已經處置了董重,并且連夜接管了平遠軍。”
李復書連聲道“好!好!好!狄國公來得真是好!”
他在縈州的這十天以來,費威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的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、朝不保夕的日子。
當初費威傳信告知董重,他被劫持到了縈州,讓董重用費蘇和奚州來交換他。
董重當天就回了信,信中威脅費威如果不馬上放了他,就將費蘇碎尸萬段,拿去喂狗。
而且董重還宣稱,如果費威敢傷了他一根毫毛,南唐就會用十萬大軍先屠了奚州,再將縈州踏平。
董重當天就將兩萬平遠軍屯在了縈州界外,那囂張的模樣,竟然絲毫不把費威放在眼里。
費威自覺受了奇恥大辱,一時沖動竟然真的對他動了殺心。
當時費威怒氣沖沖地來到關押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