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地琢磨了一番說辭之后,才溫聲道“良王殿下,我是皇后的侍女,婚姻大事也應皇后做主,您不應該問我。”
李復禮聽如魚沒有直接拒絕他,眼前一亮,著急道“那我現在就去求皇后,讓她把你許給我。”他說著話就要往院子里走。
他是親王之尊,又剛剛救了趙學爾的性命,此時向趙學爾求娶如魚,想必趙學爾沒有不答應的,他心中萬分感謝李復書給了他這個差事。
如魚趕緊攔下他道“良王殿下,且慢!”
李復禮停下腳步,笑問道“如魚姑娘還有什么要求?”
如魚抿著唇,想了好一會兒,才猶猶豫豫地道“殿下能不能不要著急去問皇后?”
“為什么?”李復禮不解。
如魚輕聲道“殿下今日與我說的事情,我從來沒有想過。我殿下能不能給我些時間,讓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在外人看來,一個侍女能夠被親王喜歡,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。
但,她這些年來跟在趙學爾的身邊,趙學爾讀書的時候,她也跟著讀書;趙學爾向官員和幕僚們請教治國安民之道的時候,她也跟著受教;甚至趙學爾不方便出面的時候,都是派她去與大臣們商議朝政之事。
每當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心中都十分高興。
因為就算她只是一個奴婢,她也想為國家或者百姓做一些事情。
但她知道,她之所以可以參與這些事情,是因為她是趙學爾的侍女。
一旦她脫離了這個身份,恐怕便不是她想做什么,便可以做什么的了。
李復禮不知道如魚心中所想,慌忙道“我理解我理解,是我太過突然了,唐突了如魚姑娘。那那等如魚姑娘什么時候做好了準備,告訴我一聲,我再去向皇后求親?”
他期待的目光,令如魚難以拒絕,心想自己也不討厭李復禮,便輕點了下頭,答應了。
李復禮頓時笑了開來。
他那燦爛的臉龐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趙學爾不但從李復禮那里得知了她現在的處境,還知道潛州如今時疫蔓延得厲害,死亡的人數每天都在增加,且死亡率特別高,已經超過了十分之二了。
因為她防治得及時,桑田之中雖然也有幾位妃嬪、命婦和侍女們染上了時疫,還死了幾個人,但終究在毛太醫的指導下控制住了疫情,如今已經沒有了新增和死亡的病例了。
這日毛太醫給不為診治過后,趙學爾特意來向他請教潛州的時疫防治之事。
毛太醫道“潛州發生時疫,皇上自會派醫官前去指導時疫防治之事,皇后實在不必費心。您先是沒有對癥治療,延誤了病情,又病重憂思,身體損耗得厲害,還是要多休息才是呀。”
趙學爾不顧毛太醫的勸阻,繼續問道“可桑田之中的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,潛州的疫情卻越來越嚴重。我想著應該是去潛州的醫官醫術不如毛太醫,所以才止不住疫情。毛太醫,你可有其他的法子能夠盡快控制住潛州時疫的蔓延?”
她期待得看著毛太醫,希望他能夠有什么高見。
誰知毛太醫卻搖了搖頭道“潛州的疫情越來越嚴重,并不是因為去潛州的醫官醫術不如我。而是因為民間缺少大夫,治療環境差,且缺少防疫物資。”
“時疫發起來急,病癥重,且有傳染性。民間大夫少,基本上只能把精力放在時疫的防治上面,而染了時疫的人根本得不到治療,只能聽天由命,所以死亡率才會高。加之又缺少防疫物資,不能時時消毒去疫,所以才會遲遲控制不住。”
趙學爾了然的點了點頭“原來如此,那倒是我狹隘了。”
趙學爾如今又不能回宮,加之桑田還在封閉期,也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么事情,這一下便真的閑下來了。
她每日便專心致志地守著不為,等待著